譚逸飛鐵青着臉,扭頭看向白錦瑟,神情有些憤怒。

    墨肆年爲什麼會在這裏,剛纔發生什麼了?爲什麼他連衣服都沒穿?

    看着譚逸飛憤怒的樣子,白錦瑟有些頭疼:“他受傷了,你剛纔敲門的時候,我正在給他抹藥包扎!”

    譚逸飛皺着眉頭,心裏就算是打翻了醋罈子一樣。

    前兩天,他得知白錦瑟住院,去醫院的時候,看到墨肆年跟白錦瑟住在一起,他心情就格外糟糕,再加上,因爲墨肆年和白錦瑟一個病房,他有很多話想對白錦瑟單獨說,都沒辦法說。

    好在白錦瑟現在出院了,他今天一下班就去思弦珠寶,結果去了才知道,白錦瑟下午去了一趟工作室,後來又走了。

    他本來還打算打電話,安妮告訴他,白錦瑟這會應該回家了,他便回家,直接過來找白錦瑟。

    他可以接受,白錦瑟恢復記憶,想起對墨肆年的感情。

    可是,他不能接受,隔了六年,白錦瑟剛恢復記憶,就對墨肆年毫無芥蒂,就好像這六年不復存在一般,那他這六年的努力,到底算什麼?

    尤其是看到白錦瑟的嘴脣有些紅腫,譚逸飛心裏就更難受了。

    白錦瑟挑了挑眉:“逸飛,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譚逸飛當即賭氣的開口:“他能來找你,我就不能來找你嗎?”

    白錦瑟皺眉:“他是來讓我包紮傷口的,我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嗎?”

    譚逸飛咬牙:“那現在呢?包紮完了,他爲什麼還不走?”

    這下,沒等到白錦瑟開口,墨肆年就直接站起來,睨了一眼譚逸飛:“我爲什麼不走,這個問題問的好,請問我在我老婆家,爲什麼要走?我就算是過夜,也是情理之中!”

    譚逸飛雙眼怒睜:“墨肆年,你有沒有點自知之明?是前妻,不是老婆,你跟錦瑟早就離婚了!”

    墨肆年風輕雲淡:“離婚又如何,反正我們遲早會復婚!”

    如果說,白錦瑟沒有恢復記憶前,他還把譚逸飛當成情敵,那現在此刻,根本沒有必要了。

    白錦瑟恢復記憶,想起了對他的感情,而他,雖然愛喫醋,可是,他也相信白錦瑟。

    譚逸飛聽到這話,嘴脣止不住的顫抖:“你......你胡說八道,錦瑟怎麼可能這麼快......”

    這麼快就跟這個男人復婚呢?就算是他也猜到,白錦瑟可能會跟墨肆年復婚,可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白錦瑟看着譚逸飛暴怒的樣子,心裏有些無奈,譚逸飛到底比她小五歲,跟個孩子一樣。

    她開口道:“逸飛,你別跟墨肆年針鋒相對了,不管我跟他如何,這都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

    聽到這話,譚逸飛猛地扭頭看着她,突然苦笑了一聲:“所以,你這是覺得我多管閒事了嗎?”

    白錦瑟抿脣:“我沒這個意思,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的,你應該知道!”

    譚逸飛直接沒控制好情緒:“誰要給你當弟弟......白錦瑟,我說了多少遍,我喜歡你,你到底有沒有心!”

    白錦瑟頭疼的要命:“那你也應該知道,我這麼說,只是爲了拒絕你,逸飛,你清醒點吧,墨肆年說的對,我們遲早會復婚的,你......會遇到更好的姑娘!”

    譚逸飛沒忍住,眼睛一下子溼了,他是跟着白錦瑟回國的,他是希望白錦瑟在恢復記憶的過程中,能夠喜歡上自己的。

    可是,他明顯低估了白錦瑟對墨肆年的感情,哪怕是失憶,也沒有自己的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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