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貿然讓陸修言,一個剛回國不熟悉的腦科專家,給白錦瑟做催眠治療,現在的後果,說到底還是他造成的,怪他,真的怪他!

    好在,他提前讓人抓了沈町然!

    他再次睜開眼睛,定定的看着楚修辭:“你和陸修言,的確沒有猜錯,錦瑟在我心裏的位置,無人能及,可是,我也很想知道,沈町然沈小姐,在楚總心裏,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墨肆年不可能無緣無故說出這種話,楚修辭一聽到這個話,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做了什麼?”

    墨肆年說:“我做了什麼,取決於你做了什麼!”

    楚修辭的語氣篤定,聲音咬牙切齒:“卑鄙!你讓人抓了町然!”

    墨肆年冷冷的看着他:“你能讓人抓錦瑟,我爲什麼不能抓沈町然!我勸你最好放了錦瑟,否則,她少一根汗毛,我就讓沈町然死無葬身之地!”

    這樣的事情,墨肆年完全做的出來,他不是什麼好人,他只想保護白錦瑟!

    楚修辭陰沉的看着墨肆年,胸口起伏不定,看的出來,他的情緒並不穩定。

    墨肆年也不說話,就這麼冷漠的看着他。

    好半天,楚修辭纔開口:“這件事跟町然無關,你放了她!”

    “那這件事就跟錦瑟有關了?”墨肆年反問。

    楚修辭說:“白錦瑟是你老婆,不是嗎?墨肆年,秦家的媳婦,我抓了她給父母報仇,我有什麼錯!”

    墨肆年語氣淡淡的:“那沈小姐還是楚總的妹妹呢,雖然楚總是沈家的養子,但是......我看楚總對沈小姐感情很深吧!”

    楚修辭痛苦的閉上眼睛,報仇和沈町然在他腦海裏不斷交錯,他最終壓抑的發出一聲嘶吼。

    墨肆年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心裏沒有一絲憐憫,沒辦法,之前的惺惺相惜和憐憫,都在楚修辭和陸修言抓走白錦瑟的時候,消失殆盡。

    他今天不讓楚修辭痛苦絕望,他就不姓墨!

    他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口道:“楚總也不用如此憤怒糾結,二選一麼,很簡單的,而且......對於楚總這樣一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人來說,應該很清楚,沈町然如果出事兒,沈家會怎麼對你!其實......說起來,我也挺好奇的!”

    “你就不擔心白錦瑟嗎?”楚修辭死死的咬着牙,瞪着墨肆年。

    他遲遲不做決定,墨肆年看得出來,他心裏掙扎的厲害。

    墨肆年說:“擔心啊,可是......陸修言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但是,沈町然在我手裏,你卻不知道她在哪裏,你覺得......咱倆誰更佔優勢?”

    墨肆年當然擔心白錦瑟,可是,他不敢露怯,只要他露怯,楚修辭說不定就會變本加厲的威脅他。

    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有底牌,大不了告訴楚修辭真相,到時候,楚修辭自然會放了白錦瑟。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現在說了,怎麼讓楚修辭痛不欲生呢!

    讓他用沈町然換了錦瑟,再告訴他,他救的是仇人的女兒,還有什麼,比這樣誅心的事情,更讓人痛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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