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聽到這話,臉色變了變,態度也沒有之前那麼堅決了,畢竟,她也知道,林夕是擔心她,更何況,林夕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悶着對孩子不好。

    最重要的一點,白錦瑟剛纔之所以沒有直接進包廂,去質問墨肆年,就是不想鬧得太難看。

    現在,如果讓林夕去大費周章的調查,墨肆年肯定會知道,過來見她的,她現在並不想見墨肆年。

    想到這裏,白錦瑟拉住林夕的手:“別去,我告訴你!”

    林夕等着她開口,可是,白錦瑟垂着眸子,似乎是在想怎麼開口,急的林夕心裏憋屈的厲害。

    她皺眉:“你倒是說啊,別讓我一個勁的着急上火啊!”

    說實話,如果換做別人,林夕這種性子,懶得管別人的死活,可是,這人不是別人,是她最好的閨蜜,白錦瑟!

    白錦瑟嘴脣動了動,看着林夕:“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很少有夫妻能熬過七年之癢,是不是?”

    她跟墨肆年仔細算起來,加上相識的那一年,還有中間分開的六年,剛好七年!

    這才重逢多久啊!

    林夕眉頭皺的厲害:“錦瑟,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人家說的那是結婚後,夫妻相處七年,你跟墨肆年六年都是分開的,你別胡思亂想啊!”

    白錦瑟搖搖頭:“不是我胡思亂想,是我剛纔看見了!”

    “你看見什麼?”林夕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錦瑟說:“我看見墨肆年跟他祕書了,他明明說最近工作很忙,可是......他還是跟祕書出來喫晚飯了!”

    林夕的神情一下子冷下來:“就他們倆?”

    白錦瑟剛纔的確只看到了墨肆年和林子熙,旁邊的座位上,好像也沒人。所以,她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嗯,就他們倆!”

    林夕頓時火冒三丈:“他們就在西廂月喫晚飯?”

    白錦瑟點了點頭,林夕瞬間拉着她的胳膊:“走,我們去找他,當面說清楚,我今天倒是要問問,你辛辛苦苦懷孕給他生孩子,他卻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快活,他怎麼對得起你的辛苦,虧我當初還覺得他深情,感情就是個渣男,全是裝出來的,你一懷孕就胡搞,我今天非得找他算賬!”

    林夕說着,拉着白錦瑟就往外走。

    白錦瑟卻抓住了洗手檯邊緣,搖頭:“我不去,林夕......我不想弄得太難看!今晚......今晚回去,我會跟他攤牌,孩子以後我自己會養,就這樣吧,我不想像沈町然那麼狼狽,你懂嗎?”

    林夕神色微變,拉着白錦瑟的手都頓住了。

    遇到這種事情,錦瑟也會變成沈町然那麼卑微嗎?

    林夕突然不確定了,畢竟,白錦瑟那麼愛墨肆年,可是......墨肆年愛白錦瑟嗎?之前,林夕還敢說很愛,可是,經歷了今天這種事兒,墨肆年跟旁的女人出來,林夕突然就不確定了。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林夕鬆開白錦瑟的手:“我不勉強你出去找墨肆年算賬,但是......仔細想想,你只是看到了墨肆年和祕書,說不定,他是出來應酬的,只是應酬的生意夥伴沒來,你只看到了他和祕書,所以,搞了個烏龍,也是有這種可能的,剛纔......我也跟着你的思想跑偏了,仔細想想......墨肆年不至於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畢竟......墨肆年不是楚修辭,你不要把他們放在一起看,容易進入誤區,還有,你懷孕了,敏感多疑,你猜測的某些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

    聽到林夕的一番話,白錦瑟的神色好了些許,她擡眸看着林夕,有些不確定:“你覺得......真的是應酬嗎?”

    林夕看着她:“你去問問就知道了,我感覺......應該不至於,剛纔是我也是一時怒火中燒,沒有好好冷靜下來想想這件事!”

    白錦瑟抿脣沉默了許久,纔開口:“好,那我去看看吧,你說得對,懷孕的人本來就容易胡思亂想,我再放任自己這樣亂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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