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氣格外晴朗,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看起來倒像是個大喜的日子。

    只可惜,白錦瑟想到楚修辭對沈家人的態度,心裏就沉甸甸的。

    她知道,沈葉柏夫妻倆,或許不是什麼乾淨人,說句罪有應得也不爲過,但是,沈町然到底是無辜的。

    只不過,知道歸知道,墨肆年是不可能讓她摻和到這種事兒當中去的。

    兩個人喫完早餐,就前往沈町然和楚修辭的結婚場地。

    楚修辭和沈町然的婚禮,在銘城大河邊上的一個莊園舉行,這個莊園依着銘城大河而建。

    婚禮的禮臺就在銘城大河邊上,背靠銘城大河,面對莊園裏的百花齊放和青青草坪。

    墨肆年和白錦瑟過去的時候,大部分賓客已經到了。

    只不過,新娘子還沒到,沈町然從沈家出發,楚修辭接到她,繞城三圈,纔會往莊園這邊來。

    接新娘的車隊一早就去了,白錦瑟和墨肆年到了之後,沒等多久,新娘子就來了。

    說實話,白錦瑟是不想讓自己想太多的,但是,她到底還做不到那種心如磐石的地步,想到楚修辭和沈家的仇恨,想到即將被淪爲犧牲品的沈町然,白錦瑟心裏到底是不忍心。

    墨肆年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麼。

    他忍不住握緊白錦瑟的手,低聲道:“錦瑟,已經要舉行婚禮了,你別亂想了!”

    白錦瑟抿了抿脣:“你說,我現在告訴沈町然真相,讓她帶着她爸媽離開,你說怎麼樣?”

    墨肆年毫不留情的打破白錦瑟的幻想:“沈町然想走或許可以,但是,沈葉柏和於欣蘭走不了,楚修辭做了這麼多,等的就是這一天,他想親眼看到沈葉柏夫妻的反應,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呢?”

    白錦瑟用力的反握緊墨肆年的手,聲音有些難過:“非得鬧到這個地步嗎?”

    墨肆年聲音淡淡的:“沒辦法,畢竟,沈葉柏害死了陸家夫妻,死的是楚修辭的父母,從小到大,失去父母和家庭溫暖的,是楚修辭,更何況,沈葉柏之前還想利用楚修辭,借刀殺人,對付我們秦家,只可惜,後來被我們識破了而已,錦瑟,我知道你心疼沈町然,但是,沈葉柏如果不除,他還會繼續蹦躂的,他之前就在蘭城秦氏集團的建築工地找人動手腳,要不是我反應快,就被他得逞了!”

    聽到墨肆年的話,白錦瑟閉了閉眼睛:“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走到這一步了,楚修辭是非要看到一個結果的,對吧,哪怕這個結果傷人傷己!”

    墨肆年“嗯”了一聲:“這是他的執念!”

    白錦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來賓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誰都不知道,待會這場婚禮會迎來讓人難以震驚的驚天反轉。

    時間差不多了,司儀上了禮臺,笑着開始說開場白,邀請各位賓客前往禮臺前的座位入座觀禮。

    等到衆人坐下來,司儀笑着說了一些烘托氛圍的話,就笑着邀請新娘入場。

    明明是別人結婚,可是,白錦瑟感覺,她心裏卻緊張的要命。

    她看見沈町然穿着潔白的婚紗,沿着長長的紅毯,挽着沈葉柏的胳膊,一步步向着楚修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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