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墨肆年倒是能理解,但他也不會蠢到跟白錦瑟說,讓白錦瑟非要去理解這些。

    他伸手輕輕地揉了揉白錦瑟的頭髮,低聲道:“所以,我之前才說,沈町然的做法,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她現在沒了家人,沒有依靠,你也不可能幫助她一輩子,而楚修辭,擺明了要不擇手段得到她......而且,現在沈町然還沒找到呢,生死未卜,未必她就沒有好運活下來,而且,沈町然這樣決絕的態度,肯定能震懾住楚修辭,我想,他以後應該也不敢再亂來了!”

    聽到墨肆年這樣說,白錦瑟心裏雖然無法接受,可是,她理智的分析,卻也能明白。

    如果楚修辭真的發瘋,把沈町然囚禁起來,沈町然怕是真的會生不如死,到時候,按照她那種性子,看起來軟軟的,骨子裏卻剛烈的厲害,最後肯定還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想到這裏,她閉着眼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不用跟我說了,我會保重身體的,我也沒什麼想不開的,只是心疼沈町然而已,不然,我今天中午也不會匆匆趕過來,事已至此......先找沈町然呢,萬一她有幸活下來,我會想辦法送她離開!”

    墨肆年眸子微閃,卻也沒有反駁白錦瑟的話,他伸手握住白錦瑟的手,低聲道:“好,如果你想,我會幫你!”

    墨肆年的話剛說完,趙炎就在外面喊他:“墨總,楚總醒了!”

    墨肆年伸手撫摸了一下白錦瑟的頭髮:“乖乖在車裏等我,我去看看楚修辭!”

    白錦瑟垂着眸子,點了點頭:“你去吧!”

    今天中午的事情,太讓人措手不及了,她現在心裏還是亂的厲害。

    墨肆年下車,直接去楚修辭的車旁。

    他看見,墨五將楚修辭綁了起來,楚修辭靠在後座上,雙眼赤紅的瞪着墨五,恨不得將他吃了一般。

    墨肆年走過去,開口道:“給楚總鬆綁!”

    墨五有些猶豫,墨肆年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怕什麼,怕我們三個打不過一個楚修辭嗎?”

    墨五:“......”

    他這不是怕楚修辭發瘋麼!

    只不過,他也沒敢違背墨肆年的命令,迅速的給楚修辭鬆綁。

    墨肆年則面無表情的看着楚修辭,不緊不慢的開口:“楚修辭,現在我讓我手下的人鬆開你,你大可以從懸崖那邊跳下去,去找沈町然,只不過......有句話我得提前跟你說,沈町然可能掉進懸崖下面的水裏了,那是銘城大河的一段水路,準確的來說,沈町然現在生死未卜,但是,你從這裏跳下去,就未必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你要是摔死了,我會想辦法讓沈町然繼承你的楚辭集團,到時候,你想要的,還沒得到,你就掛了,你真的甘心嗎?”

    楚修辭的手已經被解開了,只不過,墨肆年的話,明顯被他聽進去了。

    他眼睛赤紅的盯着墨肆年:“她......真的能活下來嗎?”

    墨肆年神色淡然的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又不是神仙,只不過......我說的話,都是最合理的猜測,當然了,如果沈町然真的......出事了,你要死的話,誰也攔不住你,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楚辭集團剛成立,內部什麼情況,你比誰都清楚,如果你死了,那公司就再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哦,對了,你死之前,最好親手殺了你弟弟陸修言,否則......你死了都沒人給他付醫藥費!”

    楚修辭臉色難看,他陰沉的瞪着墨肆年:“墨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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