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他得知白錦瑟當年的遭遇,得知她的選擇性失憶,他最終,心軟的一塌糊塗,他默默的陪着她治療選擇性失憶,默默的等待她想起自己。

    現在想來,他跟楚修辭這種人,其實只有愛能感化。

    而他比較幸運,白錦瑟感化了他,但是,楚修辭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因爲血海深仇,害死沈町然的父母之後,這才後知後覺沈町然對他的重要性。

    可是,到了這一步,除非沈町然是個傻子,否則,她不可能再用愛去感化楚修辭了!

    說到底,這一切的確怪楚修辭,但是,也不得不說,他沒有墨肆年幸運。

    墨肆年想,如果真的愛那個人的話,真的捨不得下手去傷害她的,他以前不大懂的,後來其實在跟白錦瑟慢慢的相處中,一點點的改變了,明白了真正的愛,究竟該是什麼樣子。

    墨肆年回到車裏的時候,白錦瑟還在發呆。

    墨肆年走過去,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寶寶,我們回去吧!”

    白錦瑟看了一眼墨肆年,有些欲言又止:“沈町然......”

    墨肆年說:“沈町然我已經安排趙炎和墨五,加派人手去找了,沈町然究竟怎麼樣,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盡力找人就對了,其他的,只能看天意!”

    白錦瑟也知道,墨肆年的話不假,她抿了抿脣:“好吧,我們回去吧!”

    墨肆年很快就要去蘭城了,銘城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交接,白錦瑟也不想讓墨肆年把時間全耽擱在這裏,墨肆年不忍心她難過,其實,她也不忍心墨肆年太勞累。

    回去的時候,墨肆年開車,趙炎和墨五留在這邊,陪着楚修辭找人。

    車子下了車,白錦瑟感覺,心裏那種壓抑的感覺,似乎才淡了一些。

    她看着墨肆年,突然問:“我聽後面楚修辭好像冷靜下來了,你怎麼勸他的?”

    墨肆年說:“我也沒勸他,只是冷靜的幫他分析了一下情況!”

    白錦瑟微微挑眉:“怎麼分析?”

    墨肆年將他跟楚修辭說的那些話,跟白錦瑟說了一遍:“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具體怎麼做,就看楚修辭的!”

    白錦瑟抿脣:“你之前說,如果沈町然有幸活下來,你會幫我......送她離開,對嗎?”

    墨肆年眸子閃了閃,點點頭:“嗯,只要能找到她!”

    白錦瑟聽到墨肆年這話,心裏才微微鬆了口氣。

    只是可惜,接下來兩天,墨肆年的人和楚修辭的人,把銘城大河那段湍急的水段跟下游的水路,全都打撈遍了,也沒找到沈町然的人影。

    沈町然落水,生死不明,墨肆年的人在第三天,就撤回來了。

    白錦瑟心裏難過,卻也沒有再爲難墨肆年去找,畢竟,人落水三天,如果還沒找到的話,能找到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更何況,那段水裏湍急,誰也不知道,沈町然究竟被衝到哪裏去了。

    至於楚修辭,他魔怔了一樣的,根本不相信沈町然出事兒,他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每天不停地在那邊打撈。只可惜......最終什麼也沒找到。

    白錦瑟後來聽人說,楚修辭在銘城大河邊,沿着水路,一路打撈問詢,都出了省了,還是沒找到沈町然的下落。

    只不過,好歹生死未卜,楚修辭也有個念想,他像個木偶一樣的,毫無生機的活着,只是不斷地讓人打探沈町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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