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辭點了點頭,直接打開副駕駛坐上來。

    到了家裏,楚修辭跟着白錦瑟和墨肆年下車,進門。

    白錦瑟給楚修辭倒了茶,讓他先坐,結果,楚修辭比他們還着急,直接開口:“你們......有沒有見沈町然!”

    楚修辭聲音艱澀的厲害,他說着這話,臉上悔恨羞愧,白錦瑟看的都難受。

    墨肆年看楚修辭這樣,沒吭聲,白錦瑟皺眉道:“沈町然的事兒,你難道不是最清楚了嗎?”

    楚修辭擡頭看着白錦瑟,那表情像是困獸一般:“可是......你們跟我是一起找人的,我沒找到......”

    剩下的話,白錦瑟大概理解了,意思是,他自己沒找到,就懷疑白錦瑟和墨肆年找到了。

    白錦瑟神色複雜的看着楚修辭:“你這是懷疑我們把人藏起來了?”

    楚修辭有些痛苦的伸手捂着腦袋,聲音難受的厲害:“我......我想不到別的可能了,銘城大河我已經找了好久,什麼都沒找到,然然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不相信她真的出事兒了!她肯定還在哪裏等着我去找她!”

    白錦瑟抿了抿脣:“沒找到人,其實就還有一份希望,說不定她被別人救了,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楚總,我們是真的沒有見沈町然,況且,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沈町然真的活着......說不定她有可能被人救了之後,不想再見你了,所以選擇躲起來了!”

    聽到這話,楚修辭猛地擡頭看着白錦瑟:“不可能!”

    他一雙眼睛赤紅,看起來嚇人的厲害。

    白錦瑟心裏複雜的厲害:“楚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只有這句話送給你,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的確沒見沈町然,信不信由你!”

    白錦瑟說罷,不想再跟楚修辭說話了,她看了一眼墨肆年,淡淡的開口:“我先上去了!”

    墨肆年點了點頭。

    白錦瑟走了之後,墨肆年和楚修辭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好久,楚修辭才慢慢開口:“墨肆年,你是不是......跟白錦瑟一樣,也很厭惡我!”

    畢竟,是他把沈町然害到這個地步,如今說什麼,看起來都像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墨肆年微微搖頭:“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沈町然如果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就算是放不下執念,又能如何,如果她沒死,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她恐怕都對你避之不及,怎麼可能讓你找到她呢!”

    聽到墨肆年這話,楚修辭眼睛紅的嚇人:“可是......我......我不想放棄,我做不到,墨肆年,你知道嗎?我努力說服過自己了,可是,我說服了自己一遍又一遍之後,心裏更多的是後悔,我後悔了,我當初......不應該用那種手段的,我不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

    墨肆年盯着楚修辭說:“我現在還願意跟你說這些,是因爲我知道,失去最愛的人,心裏有多痛苦,我能理解你的難受和痛苦,可是,你現在的行爲,只是困獸之爭而已,我同情你,可是,我幫不了你,楚修辭,如果沈町然真的活着,真的願意回到你身邊,在我看來,那只是爲了報仇!”

    楚修辭可能真的是瘋了,聽到墨肆年這樣說,他的眸子居然亮了幾分:“報仇麼......如果她真的願意出現,哪怕是報仇......我也甘之如飴!”

    墨肆年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楚修辭到了這一步,他想不到,除了沈町然,還有什麼能成爲他的救贖,可是,沈町然如果活着,會願意救他麼,救這個害死她父母的罪魁禍首。

    墨肆年不知道,所以,他也沒有再多說。

    倒是楚修辭,聽到了墨肆年的話,卻依然不肯放棄:“你真的沒有找到她嗎?”

    墨肆年有些無語:“所以,你大老遠跑到蘭城來,就是爲了質問我,是不是把你的心上人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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