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鍾才緊皺着眉頭:“那......那不是我的意思啊,是我爸和我哥的意思,我真的不想對付你的,肆年,真的!”

    墨鍾才一再強調自己真的不想對付墨肆年,只可惜,墨肆年根本不可能相信他的話。

    他聲音冷淡的開口:“你兒子差點傷害了我的孩子,我爲什麼要原諒他,怎麼?墨先生,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了?”

    墨肆年說罷,沒有再看墨鍾才,反而看向身邊一直沉默的白錦瑟。

    白錦瑟感覺到墨肆年的視線,擡頭看了他一眼,聲音不高不低:“沒有這個道理,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手心裏的寶貝,我不會原諒墨子濤的所作所爲!”

    墨鍾纔沒想到白錦瑟會這麼說,可是,在他看來,一個女人的話,不足爲懼,最重要的是墨肆年的態度,他連忙開口:“肆年,子濤可是你表弟啊,你不能因爲他一念之差,就送他去坐牢啊!”

    墨肆年有些好奇,眸光也有些冷:“他差點一念之差傷害了棉花,我爲什麼就不能送他去坐牢?”

    墨鍾纔看到墨肆年冷酷又漠然的神情,心裏一時間涼了涼,連聲音都變了:“這麼說來,你是非要置子濤於死地了?”

    墨肆年懶得跟墨鍾才廢話,只是說了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墨先生,你好自爲之,讓你兒子也好自爲之,還有,也別在我面前擺小舅舅的名頭,我外公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我的母親!”

    他跟墨子濤,到底是隔了一層。

    更何況,就算是墨子濤真的是他的親表弟,敢綁架自己的兒子,這樣心術不正的人,墨肆年又怎麼會放過。

    而且,他已經給過墨子濤一次機會了,之前他挪用公司項目資金,他就沒有走法律程序,放了墨子濤一馬,給了他後路,只可惜,他自己不珍惜機會,又能怪得了誰呢!

    墨肆年話都這樣說了,墨鍾才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今天這趟,是白來了。

    畢竟,墨肆年現在連親緣關係的遠近,都拿出來說事兒了,他本來就跟墨肆年不親,可想而知,墨肆年根本不會留任何情面。

    可是,想到被抓的兒子,他心裏到底是不甘心:“墨肆年,你就這麼絕情嗎?”

    墨肆年面無表情:“對於狠毒的人,我向來不會留情面!”

    墨鍾才的表情變得陰鷙:“是嗎?那你最好不要爲今天的行爲後悔!”

    墨肆年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我向來不會爲發生過的事情後悔!”

    後悔有什麼用,這世界上,做錯事情,只能改成錯誤,對受害者進行彌補,至於後悔,對墨肆年來說,壓根就是無稽之談。

    墨鍾纔看墨肆年鐵了心要對付墨子濤,現在他手裏有兩份墨子濤犯罪的證據,到時候,更不可能放過自己兒子了,他氣的眼睛都紅了,一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墨肆年,你好樣的,我們走着瞧!”

    他就不信,他在蘭城積累了這麼多年的人脈,還鬥不過一個剛來蘭城,毫無根基的年輕人!

    想到這裏,他冷哼了一聲,直接站起來往外走,態度絲毫不復之前的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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