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見蘇靜柔來了,心中頓時鎮定不少:“這裏髒亂,皇上還是到貴妃娘娘的正殿裏先坐着,免得污了您的眼。”
“髒亂?貴妃娘娘的寢宮裏竟然還有髒亂的地方?”玉時銘輕撫着黃金護甲,幽幽說道。
蘇漫舞聽言差點被笑噴出來,而李氏更是被梗得啞口無言,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玉時銘倒也不在乎她是什麼回答,黃金護甲一指,指的正是躺在地上的劉媽媽:“嘴脣發紫,口吐白沫,這是中毒的症狀?看來皇上還是趕緊走吧,貴妃娘娘這裏豈止是髒亂,簡直是有小**亂啊,否則好好的人怎麼就中毒了?”
蘇漫舞幾乎把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好一個玉時銘,損人都不帶髒的。
“九千歲說笑了,劉媽媽是伺候了丞相府幾十年的老僕了,這不是中毒,是頑疾,每年都會發病幾次的。”蘇靜柔黑着臉解釋到。
本以爲玉時銘會就此作罷,沒想到他臉上的表情更加誇張:“皇上,原來這就是你要立的皇后,連丞相府伺候了幾十年的老僕都能管理成這副模樣,將來如何管理後宮?”
宋凌俢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他責怪似的掃了一眼蘇靜柔,嚇得蘇靜柔的心不禁顫了顫,可更讓她難過的是,出了今晚這事,她再想坐上後位就難了。
“太醫來了。”宮人帶着太醫匆匆趕來。
太醫行了個禮,趕緊給劉媽媽把脈,而他幾乎是一搭上劉媽媽的脈就開口道:“這是幾十年的頑疾了,微臣都沒有把握能救得活。”
“既然是頑疾,那就......”宋凌俢正要開口,就被玉時銘給打斷了。
“頑疾?太醫,你可看清楚了?”玉時銘的鳳眼幽深,幾乎能攝魂奪魄。
太醫一愣,嚇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這......九千歲認爲呢?”
“本督認爲?到底你是太醫還是本督是太醫?”玉時銘不再理會他,而是將目光轉向蘇漫舞:“本督看三小姐一直坐在病人身旁,想必是知道怎麼回事,不如就請三小姐說一說。”
蘇漫舞明白玉時銘的意思,折損一個劉媽媽還不夠,這件事情要拉更多人下水纔有趣。
真是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不過突然之間,她怎麼覺得玉時銘那麼可愛。
蘇漫舞抹了把淚:“都是臣女不好,臣女前些日子害劉媽媽被大娘打了幾板子,心中一直過意不去,今日見二姐姐拿來的點心精美,便讓桑梓去請劉媽媽過來品嚐,沒想到劉媽媽喫着喫着就......”
“就頑疾復發了。”李氏生怕蘇漫舞說錯,趕緊搶斷。
豈料玉時銘冷笑一聲:“是嗎?來人,拿銀針過來。”
話音才落,銀針已經擺在眼前了,顯然是事先就準備好的,看來他今日不弄死個人是不肯罷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