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下人們立刻面面相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一邊是李氏,一邊是蘇漫舞。
要是換了以前,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二姨娘拖出去,可是如今......
蘇漫舞在丞相府中的地位飆升,連李氏都在她手裏喫過幾次癟。
他們不過是小小的下人,又怎麼敢得罪。
想到這裏,下人們不禁紛紛收回手,想靜觀其變。
李氏見此氣得幾乎要暈過去,一個小小的庶女都敢與她叫板。
最讓她憤怒的是,這些下人的反應分明是在告訴她,她在丞相府的威嚴已經快比不上蘇漫舞了。
該死的,蘇漫舞沒死果然是個禍害。
就在這時,大夫突然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李氏趕緊迎上去,也算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大夫,我們家老爺究竟怎麼了?”
“回夫人的話,丞相這分明是中了毒,幸好救得及時,否則......”後面的話不必說,大家也懂了。
而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蘇德言聽見這話,頓時怒火中燒:“丞相府裏竟然有人想要我的命。”
“老爺,您剛醒過來先別激動,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下毒人揪出來的。”李氏抹了把淚,這才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二姨娘的方向:“大夫,你可查得出這毒是誰下的?”
“要查出這毒是誰下的並不難,這毒的發作期是半刻鐘,只要查一查丞相昏迷前曾喫過什麼東西就能真相大白了。”大夫早就收了李氏的銀子,自然是滿口胡話。
這毒從蘇德言喝完湯到蘇漫舞接到消息,最少也有三刻鐘,可他卻說只有半刻鐘,分明是想陷害二姨娘。
蘇漫舞心下一動,立刻朝桑梓使了個眼色,桑梓會意,悄無聲息的就走了出去。
“半刻鐘?這......”李氏故作驚慌的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茶杯:“不知老爺剛剛可有喫過什麼,或者喝過什麼?”
那茶杯上水漬還很滋潤,不是二姨娘喝的就是蘇德言喝的,所以李氏決定賭一把。
蘇德言聽見此話雙眼立刻瞪大,幾乎要冒出火光來,而不等他開口,二姨娘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爺,我冤枉啊,那壺茶是下人剛端上來的,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毒,我......”
李氏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快速打斷:“二姨娘啊,丞相府究竟是哪裏對不起你們母女,就算我和老爺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們只管提出來便是,何苦要用這種下毒的手段,難道上次香兒害我害得不夠慘,你這次連老爺都想害死嗎?”
一句話,不僅把下毒的罪名緊緊的扣在了二姨娘頭上,更將自己和蘇德言一起拉爲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