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搖搖欲墜的站在觀衆席邊緣,空氣中的血腥味如死神召喚,閉上眼,整個人就猛地朝外面仰去。
再見了,玉時銘。
就在這時,腰間突然一緊,蘇漫舞猛地睜開眼,玉時銘驚若天人的臉就撞進了瞳孔裏,只聽他聲音陰冽,似乎還隱着怒氣:“爲了他你竟然可以去死?”
蘇漫舞撇過頭不願意看他:“我不願見任何一個人因我而死。”
“你手上染的血並不比本督少。”玉時銘一字一句說得認真。
蘇漫舞大驚,趕緊反駁:“我不過是丞相府的庶女,怎麼能與九千歲相比?”
“本督也從不知道丞相府的三小姐竟然與顧家舊部顧少卿有如何深厚的感情,不僅可以並肩作戰,還能一同受死。”他的聲音猶如魔障,讓人忍不住寒到了骨子裏。
“既然你早知道他的身份,又爲什麼要殺他?”若說剛剛只是她的猜測,那玉時銘的這番話就徹底證明了顧少卿的身份,蘇漫舞只覺得眼眶裏有溫熱溢出:“我本以爲你雖然手段狠辣,卻還算是個君子,沒想到你竟然會因爲你與顧一笑的舊怨牽連顧少卿,玉時銘,我錯看你了。”
玉時銘眼中的芒光閃動,似乎是激動,又似乎是興奮:“你怎知我與顧皇后有舊怨?莫非你就是她?”
蘇漫舞冷笑,不管她是誰,終究還是敗在了玉時銘手裏:“九千歲是魔障了嗎?我是誰您看不清?”
“九千歲莫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您有辦法知道的,別人同樣有辦法。”蘇漫舞猛地推開玉時銘就要離開。
卻被玉時銘又拉進了懷裏,他雙手緊緊的將她禁錮住,身上奇異的香味越發濃厚,聞得蘇漫舞有些天旋地轉的暈。
“你從來不是個傻子。”玉時銘俯xiashen在她耳邊輕喃,那溫熱的氣息讓蘇漫舞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不等她開口,他已經接了下去:“這個人就送給你了。”
什麼意思?蘇漫舞愣了半晌,趕緊轉身朝比賽場看去,只見顧少卿滿身是血的站在原地,而他身前還躺着一隻被箭射穿的老虎。
顧少卿的目光朝這裏看來,似乎是驚訝竟然有人會救他,而蘇漫舞更是驚喜得想抱住玉時銘尖叫。
這個人總是能做出一些讓她觸不及防得事情。
不管是救她還是想殺她,每一次都能準確的擊中她的內心,讓她方寸大亂。
“你......”蘇漫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感謝的話?太過矯情!
思來想去,終是誠懇的道歉:“對不起,剛剛誤會你了。”
玉時銘眼中的顏色深了深:“本督就是個十惡不做的大奸臣,三小姐何須對不起。”
不知道爲什麼,蘇漫舞突然覺得玉時銘有些悲哀,因爲從來不曾有人瞭解過他,也從來沒人知道他殘暴的外表下究竟藏着一顆怎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