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並不理會跪在地上的鈴兒,而是上前掃了一眼邵青的碗筷,見上面沒有動過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想也沒想就把整桌菜給掀翻了。
嚇得鈴兒大叫:“啊,三小姐,您這是......您這是要做什麼啊?”
蘇漫舞冷笑:“做什麼?你問我做什麼,不如讓我問問你敢不敢把手裏的雞湯喝了。”
鈴兒猛然一震,趕緊裝傻:“這是廚房專門給邵青熬的,奴婢哪有這個福分喝。”
“邵青又不是主子,他能喝,你爲什麼不能?”蘇漫舞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矇混的。
“這......邵青是九千歲的人,如今暫住丞相府便是客人,自然比奴婢金貴些。”鈴兒瑟瑟發着抖,只希望趕緊辦完這事趕緊離開。
見她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蘇漫舞不禁大怒,連語調都高了幾分:“說,是誰讓你下毒害邵青的。”
下毒?聽見這兩個字,邵青立刻反應了過來。
原來自己剛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要不是蘇漫舞及時趕到,他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奴婢......奴婢.......”見事情暴露,鈴兒的臉色大變,趕緊起身就要往外跑。
桑梓見此,立刻掄起身旁的花瓶就朝鈴兒砸去。
鈴兒嚇得趕緊要閃,沒想到她這一閃反而讓花瓶砸到了頭,只見鈴兒頭上血如泉涌,雙眼一翻就癱倒在了地上。
她並不是故意的,而這裏又是丞相府,要是被人知道她殺了個丫鬟,這事一定會算到蘇漫舞頭上。
桑梓不知所措的看着蘇漫舞,蘇漫舞反而淡定許多,她走到鈴兒身旁蹲下,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這才冷冷道:“死了。”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怕她跑了,一時情急......”桑梓急忙要解釋,可越說越覺得此事已經無法挽回了,只好垂着眉哀求:“還請小姐念在往昔的情誼上不要趕奴婢走,否則奴婢一定會被九千歲打死的。”
本以爲蘇漫舞就算不趕她走也會憤怒責罰,畢竟這次可不是什麼小事。
沒想到蘇漫舞卻朝她投去了一個安心的目光:“桑梓,我從未把你當成下人看待,你是我的朋友,姐妹,甚至和玉時銘一樣是我的戰友,所以你不用把自己看得那麼卑微,至於這件事情你並沒有做錯什麼,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現在死的人就是邵青了,她死有餘辜。”
桑梓的心頭如暖流涌入,是朋友,是姐妹,是戰友,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種話,能遇上蘇漫舞這種主子是她此生最大的幸運。
只要她活着,就一定不會讓人傷害蘇漫舞,這個主子她跟定了。
想到這裏,桑梓立刻理清思緒:“可是小姐,要是被別人發現鈴兒死在邵青房間,就算邵青是九千歲的人,蘇德言和李氏也會藉此大做文章逼邵青離開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