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八尺男兒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可見顧一笑在他心中的地位。
見此,蘇靜柔也意識到要讓福將軍改口是不可能的。
固執如他,一旦認定便是死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硬要碰這個釘子?
想到這,蘇靜柔乾脆靜下心將目光轉向其他人:“青菜蘿蔔各有所愛,福將軍有自己的想法,本宮無法干涉,但未必每個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樣。”
“哼,在場的武將應該都與顧將軍一同上過戰場,柔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隨便找個人來問問。”福將軍撇過臉,信心十足的說道。
蘇靜柔本來就有這個意思,可被福將軍這麼一說,反而心裏有點打鼓了。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不找,豈不是承認了自己心虛?
“好,那本宮就照福將軍說的話做,不過......若有人能說出顧一笑不好,福將軍該如何自處?”蘇靜柔冷冷說道。
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福將軍好過。
想替顧一笑說話?
不如到地府去陪顧一笑好好說。
“若真有人能說出顧將軍不好,微臣立刻把這隻碗給喫下去。”福將軍的臉也冷了下來。
“好。”蘇靜柔淡淡掃了一眼在座的武將,這才隨便伸手一點:“就你了,你說,顧一笑該不該死?”
玉時銘點頭,酒很快被端到了武將面前。
只見武將學着福將軍剛剛的模樣朝空氣敬了敬,這才把酒灑在了地上。
“柔妃娘娘可心服口服?”福將軍得意的昂了昂頭。
那摸樣,在蘇靜柔看來簡直就是挑釁。
“不過才點了一個,福將軍又何必心急?”蘇靜柔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這才又伸手指了另一名武將:“你來說,顧一笑該不該死。”
“請九千歲也給微臣一碗酒。”武將直接忽視了蘇靜柔的問題,朝玉時銘看去。
玉時銘輕輕勾脣,眼中竟是少有的柔色:“來人啊,給在場每個武將一人一碗酒。”
酒很快被端了上來,武將端起酒敬了敬,這才灑到地上:“若有來世,還願與顧將軍血戰沙場,踏平四方。”
有他帶頭,所有拿到碗的武將都拿起酒,動作一致的敬酒,灑酒,開口:“若有來世,還願與顧將軍血戰沙場,踏平四方,顧將軍一路走好。”
聲音洪亮,氣勢驚人。
蘇漫舞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和他們一起並肩沙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