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若該死。”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般若緊緊的咬住牙,說這句話,幾乎耗盡了他全部力氣。
可他卻死死撐着不肯倒下,這模樣,不禁讓蘇漫舞想起了她當年在戰場的時候。
明明滿身的傷口,明明再無力氣支撐這千斤重的鎧甲,明明......
卻不肯放棄,不肯妥協,因爲她心中還有信念。
而她看得出,般若的信念就是玉時銘。
玉時銘卻對此絲毫沒有動容:“知道該死就好。”
擡起手,又有一掌過去。
“住手。”蘇漫舞着急大喊,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便從玉時銘身上起來,雙手張開,擋在了般若身前:“住手,你這一掌下去,他必死無疑。”
見蘇漫舞起身,玉時銘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心疼,卻迅速斂去,冷冷開口:“他,該死。”
“不,這是一個誤會,般若按着你的吩咐到李家剿殺雲妃派去的黑衣人,沒想到我和綠翹也穿了夜行衣準備回丞相府找桑梓,就在我和綠翹要出門的時候,突然發現有黑衣人潛入,爲了不驚動李家的人,我和綠翹決定先躲起來,等黑衣人離開再追出去一網打盡,可就在我們追出去要殺黑衣人的時候,卻發現般若和黑衣人對上了,我沒見過般若,更不知道他是你的人,還以爲是蘇靜柔和雲妃同時派人想殺我,於是躲在巷子後面,打算來個鵲蚌相爭,漁翁得利。”蘇漫舞將事情經過說了出去。
原來綠翹那時候開口是要和她說這個。
而她竟然還捂住綠翹的嘴不讓她說。
她真是......
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般若有......有一事不明,還請蘭陵郡主......告知......”般若說話斷斷續續,似乎每個字都要用極大的力氣。
蘇漫舞皺了皺眉:“你說。”
她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要解釋清楚,否則以玉時銘護犢子的性格,般若今天必死無疑。
“既然蘭陵郡主是......是抱着鵲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想法,又爲何要......在最後關頭衝出來偷襲我......”般若說完,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蘇漫舞的臉色微僵,真是尷尬得不能再尷尬了:“我本來的確是抱着鵲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想法,可你們的人實在太厲害了,我看黑衣人找來支援還被殺了大半,只好自救,正所謂擒賊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