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搖了搖頭:“蘭陵郡主說完這話便走了,並沒提起您。”
“這就好,這就好。”李培重重鬆了口氣。
一個小小丫鬟而已,死就死了,千萬別連累他。
似乎是能猜到李培的心中所想,憐心又接着開口,一半威脅,一半哀求,生怕李培會丟下她:“奴婢是您安插到三少爺身邊,監視三少爺的,要是奴婢出事,您也難逃干係,所以您還是趕緊想個辦法吧。”
“這......”李培氣得擡起頭,又覺得憐心說得好像沒錯,只得重重甩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就會給本少爺添亂,來書,你說說,這事該怎麼辦?”
來書便是經常跟在李培身旁的小廝,聽見這話,趕緊開口:“我覺得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三少爺的想法,畢竟憐心是三少爺的丫鬟又不是蘭陵郡主的丫鬟,要是三少爺選擇相信憐心,蘭陵郡主又有什麼辦法?”
李培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向憐心:“李熯怎麼說?”
“奴婢剛剛出來的時候,三少爺還和往常一樣叮囑奴婢要小心,看樣子,他並沒有把蘭陵郡主的話放在心上。”憐心回想了想,這才答道。
聽見這話,來書的雙眼不由閃過一抹奸光:“少爺,您說這蘭陵郡主懷疑憐心,三少爺又偏偏相信憐心,我們爲何不抓住這點下手,讓他們兩敗俱傷。”
憐心接下東西,臉上盡是疑惑:“二少爺,這......”
“想辦法讓李熯喫下,然後讓他去見蘇漫舞,最好能讓他當着蘇漫舞的面毒發,知道了嗎?”李培冷冷說道,眼中閃動着陰狠。
毒發?
這是要李熯的命!
憐心拿着盒子的手顫了顫,終是點頭:“二少爺,您放心吧,奴婢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
“恩,下去吧。”李培擡起眼,不再看憐心。
見此,憐心也只得退下。
怎麼辦?
李培竟然要她殺了李熯?
雖然她剛剛已經答應了,可真要動手......
不得不說,李熯對她算是非常的好。
而這種好則沒有一點非分之想,完全是把她當成了朋友,知己,甚至是親人。
不僅讓她在他面前不用自稱奴婢,還經常幫她幹活。
這樣的主子,失去了,可就真找不到了。
但李培纔是她真正的主子,她一開始接近李熯,就是聽了李培的吩咐。
李培怕李熯不守承諾偷跑,或者整出什麼幺蛾子,才留她在李熯身邊當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