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傳出去,讓有心人聽見,還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大波。
但有一句話,玉時銘說得沒錯,禹王是什麼心思,他心裏的確清楚。
想到這裏,宋凌修立刻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想好好聽下玉時銘接下來會說什麼:“九千歲深夜入宮,該不會就是想和朕說這些吧?”
“自然不是,本督還沒那麼閒。”玉時銘幽幽開口,語氣中盡是不屑:“按理說,本督是個太監,管好皇上和京城的安危,每日喫喝玩樂即可,不該插手皇上和禹王兄弟間的事情,可禹王最近也太囂張了一些,那模樣,連本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玉時銘故意加重兄弟兩個字,爲的就是要宋凌修有危機感。
兄弟,也就是說禹王身上也流着皇家的血,和他不同,禹王只要能找到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就是造反也沒人反對。
“囂張?”宋凌修聽見這兩個字,第一反應就是禹王又在背地裏搞小動作了,頓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九千歲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本督知道的,皇上和滿朝文武不也知道?皇上不覺得奇怪嗎?至從您登基以後,禹王一直保持極其低調的態度,可今日壽宴,卻一反常態......您認爲,他故意招惹本督的目的是什麼?”玉時銘說着,眼中的恨意瞬間迸發,讓人無法直視。
他這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宋凌修認爲他深夜入宮,不爲別的,只爲禹王今日得罪了他。
可要是他來做這件事情,反倒讓人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誰叫,他是玉時銘!
宋凌修本來沒想那麼多,只覺得禹王今晚的怪異舉動目的是爲了蘇漫舞。
可如今被玉時銘這麼一提醒,又把事情細細回想了一遍,頓時瞪大了雙眼,卻又擔心自己想的和玉時銘說的不一樣,乾脆反問到:“這......你的意思是......”
“本督認爲,禹王這麼做是爲了拉攏朝臣,您看,大臣們如果因爲這事對他心存感激,那今後再要談些什麼,就比尋常更容易許多。”玉時銘一針見血,毫不避諱的說到。
玉時銘想的,正是他本來要說的。
宋凌修的瞳孔暗了暗,看來這禹王確實有問題,是準備行動了嗎?
“既然禹王蠢蠢欲動,九千歲又有什麼好的良策?”關鍵時刻,宋凌修還是需要玉時銘的幫助。
這就是爲什麼這麼多年來玉時銘越來越過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忍讓的原因。
“良策?依本督之見,禹王根本還沒成火候,不然也不會對一個小小的蘭陵郡主感興趣了,如果本督沒猜錯,禹王一定是看中了蘭陵郡主的才能,想把她收進禹王府當謀士,這種靠女人奪江山的事情在宋國也不是先例了,而且非常成功,所以禹王想步此後塵,不難理解。”玉時銘這話分明是指桑罵槐,說宋凌修喫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