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九千歲手中的兵權是先帝賞賜的,朕沒有權利收回,但九千歲若真封了九王,娶了蘭陵郡主,那身份可就不同了,即便是先帝也無法忤逆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宋凌俢生怕直接讓玉時銘卸下兵權,會觸怒玉時銘,只好循循善誘。
沒想到玉時銘倒比他想象中的要灑脫許多,直接大手一揮,便朗聲說道:“身爲臣子,豈能讓皇上爲難?反正本督常年呆在京城,又不去邊疆打戰,要這兵權也實在沒多大用處,不如就交給皇上保管,皇上以爲如何?”
宋凌俢等得就是這句話,如今聽到,差點沒拍手叫好。
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不能如此失態,只好強忍住,但眼中的興奮還是一覽無遺:“九千歲與朕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不,不應該再喊九千歲了,應該改口喊九王了。”
“皇上不必開口了,九千歲挺好的,大家叫習慣了,本督也聽習慣了,不過一個代號而已,只是......兵權可以上交,東廠卻隸屬內宮機構,不在兵權範圍,還應該由本督繼續管理。”玉時銘淺笑着說道,眸中的芒光忽明忽暗,滿滿的全是計謀。
就憑宋凌俢也想算計他?
用九王的虛名來換他手中的兵權,還美其名曰是爲了蘇漫舞好。
哼,真當他是傻子嗎?
不過,在宋凌俢眼中蘇漫舞不如兵權,在他眼中,蘇漫舞卻能抵上整個天下。
所以,小小的兵權算什麼,宋凌俢要,他就給。
一聽玉時銘不肯交出東廠,宋凌俢的眉頭就擰緊了。
東廠是什麼地方?
是整個京城最神祕的地方。
恐怕除了東廠的創始者先帝和玉時銘,根本沒人能清楚的瞭解整個東廠。
他只知道,先帝和玉時銘在東廠裏培養了大批死士,而這些死士一個個武功高強,如暗夜黑影,讓人觸不及防。
最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所謂的大批死士究竟有多大批。
十萬?二十萬?三十萬?甚至更多,幾百萬......
如果是幾百萬,那手握東廠,又和手握兵權有什麼區別?
這也是他這些年一直不敢碰玉時銘的原因。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宋國的老底玉時銘一清二楚,可玉時銘的老底,他卻一無所知。
這場zhanzheng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公平可言,又談何勝利?
但玉時銘說得沒錯,東廠是先帝創辦的,隸屬後宮機構,不屬於兵權範圍。
所以即便是他用冊封九王這件事情當藉口,也只能讓玉時銘交出兵權,無法讓玉時銘徹底放下東廠。
這......可怎麼辦?
見宋凌俢遲遲答不出話,玉時銘險些失笑,卻依舊一本正經的開口:“怎麼?難道皇上還想讓本督連東廠都放下?難道皇上冊封本督爲九王只是一個藉口,真正的目的是想架空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