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蘇漫舞的這句包票,宣旨公公懸着的心就放下了:“雲妃娘娘說我們宋國一直無災無難,國泰民安,昨日九千歲才與您大婚,今早便出了這等疫情,會不會是九千歲與您的大婚觸怒天顏,老天爺才以此警示的。”
觸怒天顏?
以此警示?
難怪說後宮裏的人都生了一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是不是觸怒天顏,是不是以此警示,她雲妃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
竟然還能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出來,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蘇漫舞冷冷一笑:“皇上相信了雲妃娘娘的話?所以才下旨召九千歲和本妃入宮?”
說到宋凌俢,宣旨公公明顯謹慎了許多,小眼珠轉了兩圈,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英明,豈會因爲雲妃娘娘這一句半句的話便相信這種事情,召見九千歲和您入宮,應該是皇上也想趁機關心關心兩位。”
此話半真半假,就像宋凌俢對雲妃剛剛的那番話,也是半信半疑一樣。
若是完全不信,宋凌俢也不會專門下旨召見他們了。
可若是完全相信,來的人也不會是宣旨公公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轉頭朝玉時銘看去,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雖說她並不屑所謂的夫字天出頭,也相信玉時銘不會希望她變成那種沒有主見,事事要詢問他的女人。
“既然皇上的聖旨都下了,本督和王妃又豈有拒絕的道理?小東西,你說呢?”玉時銘擡起眼,鳳眸被陽光折射出一道絢麗的光芒,似金似深藍,配着精緻的鼻翼和輕勾的薄脣,簡直美得讓人傻眼。
明明看了那麼久,每次看,卻依舊有悸動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愛情。
蘇漫舞抿了抿脣,連眼底的顏色都柔了幾分:“恩,聽你的。”
蘇漫舞和玉時銘坐着九千歲府的轎子,跟着宣旨的公公便進了皇宮,而宋凌俢和雲妃早就在御書房等候了。
“見過皇上,見過雲妃娘娘。”玉時銘一邊往御書房走,一邊高呼道,這倨傲囂張的模樣,簡直能把宋凌俢和雲妃活活氣死。
雖說玉時銘並沒正兒八經的行禮,但他既然這麼說了,那她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可就在蘇漫舞要上前給宋凌俢和雲妃行禮的時候,卻被玉時銘給一把扶住了:“王妃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蘇漫舞被他這一句話給問蒙了。
這個時候,除了行禮還能做什麼?
蘇漫舞畢竟是宋凌俢派到玉時銘身邊當眼線的,如今見她被玉時銘問得答不出話,宋凌俢趕緊開口:“九王妃應該是想給朕和雲妃行禮吧,這裏沒有外人,這禮數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