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蘇漫舞的眸子不禁深了深,若不是因爲她,玉時銘也不會落到這個境地,她不許任何人欺負玉時銘:“雲妃娘娘此言差矣,這死人還得仵作驗屍,公堂會審,何況祭天玉牌碎裂這麼大的事情,難道就憑您一句話蓋棺定論?”
“這怎麼是就憑本妃一句話呢?皇上,衆大臣還有那麼多百姓的眼睛都看着,難道我們還能都冤枉了你不成?”雲妃被反駁得有些着急,連火氣都出來了。
“雲妃娘娘這麼激動幹嘛?是漫舞哪裏得罪您了嗎?”蘇漫舞無辜的眨了眨眼反問,那模樣,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被她這麼一說,衆人也紛紛覺得雲妃的態度有些太積極了。
從剛剛到現在,連皇上都沒開口,她一個小小的妃子着急個什麼勁。
“雲妃,你未免也太不把皇上和本妃放在眼裏了吧?即便皇上平日裏對你恩寵有加,可如今畢竟場合不同,後宮不得干政,我們身爲妃子的,還是少說兩句比較妥當。”蘇靜柔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立刻落井下石。
這話分明是在數落雲妃恃寵而驕。
可她這話出口,蘇漫舞眼底就快速閃過了一抹鄙夷。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和蘇靜柔現在有共同的敵人,蘇靜柔會幫她也是正常的。
她本是想抓住雲妃爲何如此激動這點來打擊雲妃,沒想到蘇靜柔自作主張來了這一句,硬把她的重點扯到了恃寵而驕上。
毀壞祭天玉牌和恃寵而驕,哪個罪更重,她不相信蘇靜柔不懂。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被蘇靜柔這麼一提醒,雲妃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了,趕緊起身就朝宋凌俢行禮道:“皇上,臣妾一時情急,還請皇上恕罪。”
“一時情急......”蘇靜柔得理不饒人。
可她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宋凌俢給打斷了:“好了,這些都是小事,現在最重要的是祭天玉牌。”
他不是傻子,不管是雲妃還是蘇漫舞,甚至是其他人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裏,而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也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洗脫蘇漫舞的損壞祭天玉牌的嫌疑。
蘇漫舞是他好不容易安排到玉時銘身邊的人,玉時銘對蘇漫舞的態度,也很明顯是不排斥。
雖然看到這一幕他心裏並不是很舒服,但這對他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爲了除掉玉時銘,爲了坐穩江山,蘇漫舞不能出事,而玉時銘和蘇漫舞的這段婚姻也不能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