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房間裏雖然只點了一盞蠟燭,卻因爲天色本就不暗,亮得通明。
房間裏沒什麼傢俱,只有一張桌子,四把椅子和一張牀,王氏將木桶放到牀旁邊,而牀上則躺着一個人,這人正是李熯!
李熯的雙眼緊閉,似是昏迷,臉色卻蒼白如紙,連氣息都比尋常人弱上許多,如果聽得不仔細,還真會以爲李熯已經死了。
該死的,王氏到底對李熯做了些什麼,把他弄成這樣?
蘇漫舞的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把王氏殺了,帶走李熯。
就在這時,王氏突然伸手拍了拍李熯的臉:“死到臨頭了還敢睡得那麼香?”
李熯被拍醒,睜開眼,看到王氏那張滿布猙獰的臉,下意識就朝牀裏縮了縮,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這裏是哪裏,你想對我做什麼?”
“做什麼?你報答李家的時候到了,李家養了你那麼久,是時候該派上用場了。”王氏扯開嘴角,笑得陰森可怖。
報答?李熯的眉頭輕皺,心底隱隱有不祥的預感升騰而起,可不等他多想,手臂的痛楚已經傳來了。
這痛楚好似刀割,一寸一寸侵蝕着他的肌膚,疼得他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李熯咬着牙,聲音十分虛弱,說這句話幾乎花了他全身力氣。
算命的大師說了,血代表一個人的生命,要換命,就必須把李熯的血抽乾喂李培,只要李培喝完李熯的血,這換命的儀式就算成功了,李培再也不怕活不過二十五歲了。
至於李熯......哼,不過是個孤兒,爲李培死簡直就是他的榮幸。
水蛭?
聽到這話,蘇漫舞只覺得腦中一陣轟鳴,十指幾乎捏碎。
王氏這個qinshou,不,這個qinshou不如的東西,李熯才幾歲,她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待他......簡直該死!
“你......你想把我的血抽乾?”李熯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氏,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別怕,很快的,加上這些,就更快了。”王氏十分享受的看了一眼木桶,那眼神,就像在看什麼寶貝。
只要把這木桶裏的水蛭都倒到李熯身上,不出一會,李熯便是一層皮了,而她的計劃也就達成了。
想到這,王氏頓時無比的興奮,伸手就要去擰木桶。
見此,李熯本能反應就想把她推開,可他的雙手根本沒有力氣,別說推開王氏了,就是撐起自己的身子逃跑都不可能。
“不要......不要......”李熯絕望的看着木桶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