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最後可否問九王妃一個問題。”李慶延沉默了片刻，終是忍不住開口。
蘇漫舞挑了挑眉：“什麼問題，說吧。”
“這留君閣幕後究竟是誰在操持？您......又是在爲誰辦事？”這是李慶延心底一直疑惑的事情。
玉時銘和宋凌俢都明顯對蘇漫舞有過偏袒，雖說蘇漫舞如今是玉時銘的王妃，但這婚姻畢竟是宋凌俢賜的，難保不是一場陰謀。
“既然您有選擇問不問的權利，那本妃自然也有選擇回不回答的權利。”蘇漫舞的脣角輕勾，意思很清楚，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既然李慶延好奇，那就讓他一直好奇下去吧。
“這......”李慶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臉上一僵，卻不敢發作，只得抿了抿脣：“恩，九王妃說的是。”
“該如何處理，本妃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照做就行，至於王氏......”蘇漫舞瞄了一眼依舊躺在牀上的屍體，眼底盡是不屑：“處理這種事情，相信你比本妃更有能耐，應該無需本妃多說了。”
李慶延點了點頭：“您放心吧，我會對外宣稱她是接受不了培兒被賜死，悲痛至極，導致舊病復發，還來不及請大夫就已經去了。”
說到李培，李慶延的心底又是一痛，除了李家，他現在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孫子了。
誰曾想李培這麼不成器，他要是有李熯一半，也不至於落得今日的下場。
“這......”李慶延欲言又止，他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可......思索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九王妃，一切我都能聽您的吩咐，但我能不能向您求一個恩典？”
“李培是生是死，不是本妃說的算的，是皇上，更何況，如今皇上的聖旨已下，豈還有收回的道理？離秋後還有一段時日，您有空就多去牢裏看看李培吧，否則以後再想要見，就見不到了。”蘇漫舞冷冷拒絕，不用李慶延開口明說，她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但她不會心慈手軟了。
當年她顧家滿門被滅的時候，誰仁慈過了？
既然沒有，那如今就別怪她狠辣！
蘇漫舞這話的用意非常明顯了，李培此次必死無疑。
李慶延只覺得腳下一軟，險些就跌到了地上，幸好蘇漫舞快手扶了他一把，只聽她語氣嘲諷：“外公，您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就別再那麼容易激動了，小心猝死。”
說罷，不等李慶延開口，她又接了下去：“沒關係，即使沒有了李培，您還有熯兒，只要你全心全意的對待熯兒，本妃保證，你的晚年一定不會太過淒涼，李家也會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