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玉時銘,這裏是外面......”蘇漫舞想掙扎,玉時銘卻牢牢抓着她的手,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外面?明明是轎子裏!”玉時銘含糊的說道,笑意正濃。
轎子裏就不算外面了?
這是什麼概念!
就在蘇漫舞懊惱着應該怎麼推開玉時銘的時候,大轎突然停了下來,只聽轎外傳來一陣高呼:“九千歲,九王妃到。”
聽見這話,蘇漫舞立刻在心底鬆了口氣:“到了,還不快下去。”
玉時銘自然知道蘇漫舞打得是什麼小心思,只覺得可愛至極,又在她脣上狠狠親了一下,這才從她身上起來,眼底的柔情瞬間化作冰冷。
桌子將大轎的簾子揭開,玉時銘牽着蘇漫舞的手緩緩走出,倨傲的掃了一眼四周,那架勢,分明就是君臨天下。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高高坐在皇位上的宋凌俢只是一個擺設,而玉時銘纔是真正的宋國皇帝。
“見過九千歲,見過九王妃。”衆大臣一看到玉時銘和蘇漫舞,紛紛跪下行禮。
蘇漫舞的目光卻凌厲的穿過人羣,落到一張陌生的面孔上。
按理說如今玉時銘是九王,與禹王還有慶王同一品級,他們無需給玉時銘行禮。
可偏偏先帝下過聖旨,所有人給當今皇上行完禮,還得再給玉時銘行一次,禹王和慶王自然也逃不過。
畢竟,誰能容忍一個外人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踩在自己的頭上。
只見慶王和禹王一左一右跪着,和禹王僞裝出來的笑意不同,慶王眼底一絲波瀾都沒有,比沉默更沉默,似乎對這種場合一點都不感興趣。
有趣,有趣,這樣的性子竟然出生在皇家,如今還被逼着不得不參合這灘渾水,她倒要看看,這個慶王會把事情攪成什麼樣。
“都起來吧。”玉時銘大袖一揮,便牽着蘇漫舞穿過人羣,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而玉時銘專用的鎏金大座旁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張偏小點的椅子,任誰都知道,這張椅子是爲蘇漫舞準備的。
如今蘇漫舞已是他的九王妃,坐在他身旁,跟着他一起受滿朝文武朝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每次宮宴,你都坐在離本督很遠的地方,本督看着你,就像遙望着天上的星,今日,你終於能坐在本督身旁了。”玉時銘壓低聲音,卻掩飾不住激動,牽着蘇漫舞的手也緊了幾分。
蘇漫舞無法明白他是什麼樣的心情,但她能理解他對她的愛,愛之深,足以她連做夢都笑醒。
只等玉時銘和蘇漫舞都上座了,禹王,慶王和衆大臣這才起身歸位。
而宋凌俢現在的滿腹心思都放在禹王和慶王身上,根本沒空理會玉時銘和蘇漫舞是何架勢,是何態度,也就沒空生氣了,舉起酒杯就笑容滿面的說到:“朕已經許久沒看到慶王了,慶王這一走兩三年,真是叫朕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