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柔妃娘娘就剩您這麼一個妹妹了,所以時常在奴婢耳邊念起您,說您聰明,說您乖巧,您今後若是有空,就常來這賢柔宮坐坐,陪柔妃娘娘說說話也好。”翡翠柔聲說道,語氣裏還帶着點懇求,讓人聽着很是舒服。
見此,蘇漫舞不禁挑了挑眉。
難怪這宮女能得蘇靜柔的重用,甚至蘇靜柔還得聽她的,果然有點手段。
若不是早在祭天大典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宮女不簡單,現在恐怕也得被她這副模樣給騙了。
“柔妃娘娘有你這麼忠心的宮女伺候,本妃也就放心了,進去吧。”蘇漫舞擺了擺手,不再和翡翠多說。
飯要一口一口的喫,人要一個一個的收拾,她不着急。
想罷,立刻大步走出了賢柔宮。
“王妃,您說這蘇靜柔能相信您說的話嗎?”才走出賢柔宮,桑梓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蘇漫舞輕勾了勾脣角:“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本妃說的那番話,她照做,有利而無害,蘇靜柔不是笨人,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不可能不做。”
桑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王妃,您就這麼放過蘇靜柔了?”
雖說她不知道蘇漫舞和蘇靜柔,甚至是丞相府還有李家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伺候了蘇漫舞這麼久,有些事情即使不明說,她也清楚。
“放過?怎麼可能!”如此大仇都能放下,那她還配在這天地間做人嗎?蘇漫舞輕蔑一笑,眼底皆是嗜血:“等着吧,好戲還在後頭,她欠本妃的,本妃還要一一的追討呢。”
這......桑梓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也有些慶幸。
她害怕的是,此時的蘇漫舞就好像是個惡魔,下的詛咒,除了死,再無可解。
而她慶幸的是,蘇漫舞是她的主子,不是她的敵人,若是敵人......恐怕粉身碎骨都是輕的了。
兩人上了馬車,買多久,便到了九千歲府。
玉時銘見蘇漫舞回來,立刻放下手中正把玩着的兩小金剛,挑眉問道:“本督安插在宮裏的人來報,你才從慶王那裏脫身,就被蘇靜柔喚過去了,可是爲了李家的事情?”
聽見這話,蘇漫舞不禁有些驚訝,玉時銘既然開口了,卻沒問她和慶王談話的內容,而是隻問了她和蘇靜柔的......
也就是說,她和慶王的談話內容玉時銘知道,可她和蘇靜柔談話的內容,玉時銘卻不知道。
有趣有趣。
按理說,玉時銘應該連每日宋凌俢在御書房裏嘆了幾口氣都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她和蘇靜柔的談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