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后召見了你?這種事情你幹嘛現在才告訴本督?”玉時銘的語氣徒然激動,連抓着蘇漫舞的手都加重了幾分。
蘇漫舞被他的模樣嚇到,忍不住開口:“玉時銘,你這麼緊張幹嘛?爲什麼......只要一說起太后的事情,你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心思被揭穿,玉時銘的妖媚的臉上立刻閃過了一抹不和諧的尷尬,他趕緊撇過臉,不敢直視蘇漫舞的眼睛,良久,終是緩緩開口:“沒什麼,只是太后這人的手段頗高,本督至今找不到方法對付,纔會......本督是怕她會對你下手,本督怕......你有危險,我卻來不及救你。”
這似乎還是玉時銘第一次說出怕這個字。
她還以爲,倨傲如他,霸氣如他,永遠不會懂怕是何物。
可如今......
原來,在愛情面前人人平等,玉時銘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蘇漫舞勾脣輕笑,伸手便撫上玉時銘的臉頰:“別怕,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只要你還活着,我一定奉陪到底。”
從前,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做緊張,什麼叫做揪心,什麼叫做心痛。
可自從遇到了蘇漫舞,這人間的喜怒哀樂他算是都嚐遍了。
這痛苦並快樂着的感覺,就好似有毒的罌粟,叫人沉迷,無法自拔。
“本督相信你。”玉時銘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這才又回到了剛剛的話題:“太后召見你,究竟是爲了什麼?”
蘇漫舞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連她的面都沒見到,她就躲在珠簾後面,問了我的身份,又問了幾句關於雲真公主墜馬的事情,然後......不賞也不罰,只說想見見我。”
“想見見你?”玉時銘疑惑的挑了挑眉。
“恩,我問她對我的印象是什麼,她說玉時銘不簡單,可你又何嘗是個簡單的人物?”蘇漫舞把事情的經過,包括太后的原話都說了出來,說罷,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並不是故意想瞞着你這件事情,只是......如今的形勢已經越來越複雜了,雲妃,楊家,禹王,宋凌俢,蘇靜柔......我不想再多一個太后來給你添亂,畢竟,太后此次是特意爲了雲真公主出關的,等秋獵結束,雲真公主回宮,我們和太后的交集也就不復存在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