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小的時候,太后就對本王極其冷淡,不,應該說,除了雲真,她對其他幾位皇子都極其冷淡,根本沒盡過一個母親的職責,當年前太子被刺殺,按着禮數,應該由本王這個二皇子繼承東宮纔算正統,宋凌俢卻偏偏得了顧家的支持......本王本以爲,太后就算再怎麼不問世事,也不能看着本王這麼被人欺負,宋國的正統被這麼顛倒,可沒想到,太后依舊不聞不問,連一句話都沒說,若是當時她肯多說一句,爲本王多說一句,今日坐在皇位上的,或許就是本王了。”
禹王一字一句的說道,雙眼瞪大,眼底還隱隱藏着血絲,好似是太后害得他失去了皇位一般。
眼線見禹王激動,口裏所說的又關乎皇家,立刻垂下頭不敢開口。
房間一度陷入沉默,良久,禹王才緩緩將心頭的怒氣平息,目光卻越發的冰冷狠絕:“既然本王得不到她的支持,那別人也別想得到。”
“王爺,您......您該不會是想對太后下手吧?”眼線有些顫抖,似乎是沒想到禹王會如此狠心。
“有何不可?擋本王者,死!”禹王眼中的兇光大現,似是已經打定了注意。
見此,眼線也不敢多說:“那王爺打算怎麼做?”
“打算......”禹王眯了眯眼:“去,把京城最好的道士給本王請來。”
京城最好的道士?
眼線不明白禹王此舉的用意,卻也不敢多問,只得應聲退下。
“王妃,如您所料,禹王那邊果然有所行動了。”桑梓快步走入房間,朝蘇漫舞說道。
“只知道他請了京城最好的道士到禹王府做客,卻不知道是何用意。”桑梓如實說道。
哦?
請了京城最好的道士到禹王府做客?
道士......
難道禹王想故技重施,用她上次陷害楊家的招數?
她上次是藉着流星,又唬了楊康侯去做了一個黃金龍頭,才能弄出這楊家不祥的假象。
如今禹王要弄,又會用什麼方式呢?
他難道就不怕,她已經對這招有防備了嗎?
蘇漫舞抿了抿脣:“再去探,要清楚禹王究竟要讓這個道士做什麼。”
“是。”桑梓應下,正準備退出房間,卻又停下了腳步:“王妃,您看,咱們九千歲府近日的飲食要不要小心點,多設一道檢查?”
“檢查?”蘇漫舞皺了皺眉,疑惑到。
“自古道士多是用來煉丹的,奴婢是怕禹王會把歪腦筋動到您和九千歲的身上。”桑梓說道。
煉丹?
歪腦筋?
蘇漫舞的眉眼一轉,眼底立刻閃過一抹芒光:“近來太后的身體如何?”
禹王請道士煉丹?
有可能!
但是禹王把歪腦筋打到她和玉時銘身上?
絕對不可能!
她和玉時銘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喫丹藥,相信這種歪門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