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叫明珠的駕馬女子也跟着坐了下來,真有一副要等楊祥瑞帶人回來的架勢。
楊祥瑞的馬車漸行漸遠,圍在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卻半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哎,那可是楊家公子啊,這姑娘真是攤上大事了。”
“我看倒也不一定,這姑娘的架勢,應該也有些靠山。”
“有些靠山又如何,一個外族女子,竟然在我們宋國的京城撒野,還自稱公主,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對,這等刁蠻的野丫頭,就該讓楊公子好好教訓教訓。”
不管楊祥瑞平日的做人如何,他說到底都是宋國人,但馬車上女子的一身裝束,明顯不是宋國的。
雖說她剛剛也明說了,這身衣服是經過草原時覺得有趣買的,但她也說了,她不是宋國公主。
一個是宋國人,另外一個不是宋國人,出於同族的義氣,議論聲很快就一面倒了,罵的都是坐在馬車上的女子。
見衆人議論紛紛,桑梓也忍不住開了口:“王妃,您看這坐在馬車上的姑娘,究竟是什麼身份啊,竟然連楊祥瑞都不怕。”
“具體是什麼身份,本妃還不敢確定,但......”蘇漫舞腦子裏快速回想女子剛剛自稱本公主的畫面,眼底的芒光瞬間暗了暗。
沉思了片刻,乾脆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其實我倒覺得,這位姑娘做得沒錯。”
衆人紛紛朝她這裏看來,就連坐在馬車裏的人也忍不住用手挑起了馬車的簾子,似乎是想聽聽蘇漫舞究竟會說什麼。
蘇漫舞卻毫不在意衆人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既然要說,那就先從這件事情的起因說起吧,兩輛馬車相遇,誰想讓路,的確說不清楚,但......這位姑娘從衣着和豪爽的性子來看,就明顯不是我們宋國人,正所謂來者是客,別國人來到了我們宋國,難道我們宋國就是這麼待客的?這事要是傳出去,只怕要叫別人笑掉大牙,說我們宋國都是野蠻之人了。”
“這......”蘇漫舞的話有條有理,讓人無法反駁,一番話下來,已經有不少人默默點頭了。
見此,蘇漫舞繼續說道:“再則,楊公子身爲一位大臣之子,家門富貴,受教名師,應該比尋常人更知書達理纔對,可他卻連最基本的女士優先都不懂,還出言不遜,威脅人姑娘要打要殺,這素質......着實叫人不敢恭維。”
“對啊對啊,給女人讓個路怎麼了,一個大男人還和女人計較這種小事,嘖嘖。”
“也不知道楊大人和兩位娘娘是如何教導的,竟教出這種讓人恥笑的東西來。”
“還有臉回去叫人,要是我,都羞得找個洞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