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搖了搖頭:“不必了,這兩日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本妃也想入宮探探太后的底,如今太后主動邀請,是最好的機會。”
“可您難道就不怕......”儘管蘇漫舞這麼說了,桑梓還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放心吧,太后如此大張旗鼓的召見大家,絕不是爲了對付本妃,若是......她大可以上次送來的賞賜是否滿意爲理由,單獨召見本妃,不必拖上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人,而她之所以這麼做,只怕......要對付的另有其人。”蘇漫舞冷靜的分析道。
知琴卻搖了搖頭:“如果真像王妃您所說的這樣,那太后也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單獨召見那個人即可,又爲什麼要喊上王妃您呢?王妃,要不您就聽桑梓姐姐一句吧?”
的確,知琴說的也有道理。
不管太后要對付誰,只要單獨召見那個人就可以了,爲什麼......
除非,太后還另有其他的目的,而這個目的必須大家都在場纔行。
會是什麼呢?
越是想不通,她就越要去,越是危險越刺激,不是嗎?
想到這,蘇漫舞的脣角立刻邪惑一勾:“桑梓,知琴,給本妃梳妝。”
桑梓和知琴面面相覷,知道蘇漫舞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勸了。
沒一會,梳妝完畢,馬車飛奔。
等蘇漫舞下車的時候,芳雅姑姑已經在馬車外等候了。
蘇漫舞見此也沒多問,朝芳雅姑姑一笑,大步就朝她說的房間走去。
才走到房間門口,就聽見了裏面一片歡聲笑語,走進一看,只見太后四方八穩的坐在主位上,一身燙着金邊的暗色長袍用鑲着寶石的腰帶束着,外面是上好的貂皮,髮髻端莊穩重,用八支金釵左右固定着,正中帶着一隻九尾飛鳳,飛鳳的嘴裏銜着流蘇,正好垂在了太后的額頭處,一動一作,皆是搖晃,徐徐生輝。
這是蘇漫舞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太后的容顏,雖說上了年紀,但因爲保養得當,依舊是膚白如雪,淡妝柳眉,目若星輝,薄脣輕輕抿着,似笑非笑,別有一番風味。
要是年輕的時候,肯定比在場的每一位妃嬪都要美上幾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蘇漫舞總覺得太后的眉眼異常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不應該是好像在哪裏見過,應該是......經常見到,天天見到,而且......她每時每刻都想見到......
那就是玉時銘的臉啊!
爲什麼,爲什麼太后的眉眼會和玉時銘如此相似?
她原以爲雲真公主已經很像玉時銘了,可如今看到太后她才發現,若要真的比較起來,雲真公主的相似只能打上四分,而太后......卻能打上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