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九王妃有關?”芳雅姑姑不太確定的問道。
太后點了點頭:“蘇漫舞既然敢傷雲真,就要付得起代價,哀家已經把蘇漫舞留在宮裏了,你把雲真受傷的事情告訴他們,再讓他們去試試蘇漫舞的武功,記住,一定要當着皇上的面。”
“要用到他們?”芳雅姑姑驚訝的挑了挑眉。
這些年,太后用他們的次數屈指可數,上次爲了殺蘇漫舞和玉時銘,已經用過一次了,如今竟然又是爲了蘇漫舞......
這蘇漫舞究竟是哪裏來本事。
太后點了點頭,突然睜開眼,渾濁的眼珠子好似被一層白霧蒙着,卻有一縷陰毒的精光穿透白霧而出,叫人膽寒:“他們是齊國人,行刺失敗,正好可以將此事嫁禍到貊冰舞身上。”
齊國公主用齊國的junren來行刺,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芳雅姑姑抿了抿脣,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是隻答了一個:“是。”
她本來想問,萬一行刺成功呢?
可轉念又想,有可能嗎?
別說這是在宋國皇宮,有這麼多侍衛守着,就是在荒郊野外,只有玉時銘和蘇漫舞兩個人,他們都沒機會得手。
上次狩獵場的事情,便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這次派出去的人,註定只有死路一條。
太后發話,便沒人敢走,就連貊冰舞也抱着一絲看好戲的心態留了下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今日的事情還沒這麼容易結束。
蘇漫舞眯着眼,假裝小憩,目光卻無時無刻不關注着四周的動靜。
這種不動聲色的等待,要是換了別人,或許受不了,可她前世便是隱在黑暗中的殺手,在惡劣的環境下一動不動幾個時辰都行,更何況是如今這麼坐着。
可蘇漫舞沒有等到太后動作,卻意外察覺了禹王和雲妃的眼神不對勁。
只見禹王表面上好似在盤完手裏的佛珠,實際雙眼卻盯着雲妃,那眼神......充滿了思念,愧疚,甚至......情深!
不得不說,宋凌俢和禹王這對兄弟,在對付女人這方面真是有些天賦。
他們的眼睛就好似會說話一般,一個眼神,便是大篇情話。
而往往就是這種泛着香甜的毒藥,最能致少女的命。
可沒兌現過的承諾,只有傻瓜纔會當成溫柔,於她而言,說漂亮話,還不如做漂亮事來得實際。
畢竟,她早已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
而云妃......雲妃這次顯然是被禹王傷透心了,即便禹王這麼看着她,她依舊好似無動於衷的撇着頭。
無動於衷?
真的是無動於衷嗎?
如果真的是,她隱藏在袖袍下的手又爲什麼會微微顫抖,又爲什麼會把下脣咬得全無血色。
雲妃啊雲妃,看來你還是過不了禹王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