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所料沒錯的話,清虛真人一定是發現了她嘴裏有傷,纔會拿出這個雪桑花想要幫她治療。
可偏偏她沒有領會清虛真人的意思,還因爲清虛真人是宋凌修派來的,心存懷疑,拒絕了清虛真人的好意。
清虛真人也正是因爲看穿了這點,才堅持要請桌子過來。
畢竟,在這九千歲府裏,也只有桌子能證明這瓷瓶裏的東西有好無壞,能證明他的清白了。
想到這,蘇漫舞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錯怪清虛真人了。
可轉念一想,既然這雪桑花如此珍貴,她與清虛真人並無交情,清虛真人又爲何要主動拿出來呢?
不是她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好,畢竟,在馬路上遇到喫不上飯的小乞兒,她也會出於同情的給他一些銀子。
但......這雪桑花畢竟太珍貴,清虛真人又是宋凌修派來的,不得不讓她多幾個心眼啊。
桌子愣了愣,雖然剛剛他並不在場,但也很快便反應過來清虛真人這番話的意思,還有蘇漫舞之所以不肯用藥的原因。
只見他眉眼一轉,趕緊笑道:“真人誤會了,王妃不用,並非不敢,而是您來者是客,豈有主人家拿客人東西的道理,但這雪桑花着實珍貴,若是真人捨得,桌子也就不要臉了。”
桌子這番話不僅是幫蘇漫舞開脫,還將這不要臉攬到了自己身上,可謂是全心爲主啊。
清虛真人倒也配合,直接順着桌子的話說。
這雪桑花明明是要給蘇漫舞和玉時銘用的,可從他們嘴裏說出來,倒好像是他們兩相見恨晚,與蘇漫舞和玉時銘沒有半點關係。
聽見清虛真人這話,桌子的雙眼立刻亮了,趕緊稱謝,然後轉身朝蘇漫舞說道:“王妃,您快將嘴巴張開,雪桑花有枯骨生肉的神效,塗上以後,相信過不了多久您嘴裏的傷口就都能癒合了。”
似乎是怕蘇漫舞還不相信清虛真人,桌子又強調了一遍這藥的作用,且沒問題。
蘇漫舞自然是相信桌子的,立刻聽話的張開嘴,任桌子將瓷瓶裏的東西塗到她嘴裏。
才發現,瓷瓶裏裝着的,原來是雪桑花的汁水。
“這......”就在桌子專心給蘇漫舞塗藥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桑梓突然驚叫出聲。
桑梓不似綠翹,不是一個咋呼的人,而她如今有此反應,一定是看到了什麼讓她很驚訝的事情。
想到這,蘇漫舞不禁皺了皺眉,疑惑的朝桑梓看去。
只見桑梓捂着嘴,雙眼瞪得老大,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傷口......王妃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