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聽到蘇漫舞這麼說，清虛真人倒也不堅持：“既然九千歲不方便，那貧道就不打擾了，反正有雪桑花在，除了......人死不能復生，其他的，皆不在話下。”
不知道爲什麼，說到人死不能復生的時候，清虛真人的眼底突然暗了暗，好似......悲傷？
悲傷？
清虛真人爲什麼悲傷呢？
難道......縱使他有雪桑花在手，也有救不了的人？
蘇漫舞與清虛真人不過兩面之緣，所以不敢妄加猜測，只得保持沉默。
清虛真人見她沒有開口，乾脆問道：“對了，不知王妃對人死復生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這......
清虛真人怎麼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難道......宋凌俢已經猜到她是借屍還魂，死而復生了？
蘇漫舞的心底猛顫，臉上卻越發的鎮定：“人死復生？本妃不似真人這般見多識廣，所以不敢妄加評論，但......天下之大，自有能人異士，就像剛剛的雪桑花，若非親眼所見，又有誰能相信呢？所以，即便是有也不稀奇吧。”
似乎是對蘇漫舞的回答很滿意，清虛真人不禁點了點頭：“王妃說得不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算真有人借屍還魂，死而復生，那也不稀奇吧。”
借屍還魂......
蘇漫舞的雙眼猛然瞪大，好似心底的某處被人戳穿，驚得連手都握緊了。
有一句沒一句的，是在試探她嗎？
蘇漫舞揣摩不出清虛真人的用意，只得沉默點頭。
有些時候，說多錯多，不如沉默來得更保險。
“對了，不知可否唐突問一下九王妃的生辰？”清虛真人突然話鋒一轉。
生辰？
蘇漫舞挑了挑眉，知道清虛真人既然這麼問了，便是有他的用意，只是......
她的生辰根本就不是什麼祕密，就算她不說，清虛真人只要到宋凌俢那裏一問，也會知曉。
既然如此，那不如她自己說了，還能看看清虛真人是何反應。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串生辰，然後由桑梓轉交給清虛真人。
清虛真人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又伸出手仔細掐算了一番，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精光：“不知道王妃的閨名是......”
“蘇漫舞。”蘇漫舞大方答道。
事情既然已經進行到了這份上，她倒要看看，這清虛真人有幾斤幾兩，能算出個什麼東西來。
“蘇漫舞......蘇漫舞......”清虛真人自顧自的低喃了兩遍，這才擡起頭，看着蘇漫舞的雙眼認真說道：“貧道學藝不精，竟然沒能算出王妃的命格，實在慚愧。”
“哦？”蘇漫舞故作詫異的挑了挑眉，心底卻暗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