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簡單的嫡庶有別,有些災禍在所難免,便清風雲淡的將所有苦楚帶過。
清虛真人卻立刻便懂了:“昏迷了幾天?不知王妃可還記得,您醒過來的那天是哪一天,貧道想知道具體日子。”
“具體日子......”蘇漫舞的脣角輕勾,眉眼好似帶着魔力,笑了半晌,終是緩緩開口:“正是顧一笑從鳳妗宮跳下來的那一天。”
這......
聽見這話,清虛真人的身子瞬間一顫,好似被雷劈中,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蘇漫舞看他那樣,便知道他已經將她的身份猜個十之八九了。
不是她想如此直白,更不是她不願意隱藏,而是......
清虛真人能輕易拿出雪桑花這種珍寶,又能直接說出她是死人這種話,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絕對的高人。
在聰明人面前不要說謊,在高人面前......自然也不要隱藏。
反正......藏也藏不住,不如痛痛快快的較量一場。
“真人怎麼了?如此失態?”蘇漫舞挑着眉,聲音幽幽,帶着詭譎的笑意。
話都說開了,那就不必再僞裝了。
她倒要看看,清虛真人接下來會怎麼做。
反正,她有一千種讓清虛真人再無法見到宋凌俢,再無法開口說話的方法。
清虛真人緩緩回過神,抿了抿脣,好似下定決心般:“九王妃可否先將桑梓姑娘請出去,貧道有幾句話,只能單獨和您說。”
這......
蘇漫舞倒也想過清虛真人回過神以後,會有幾種態度和反應,但如今這樣......徹底出了她的意料。
只能單獨和她說的話?
是什麼?
“王妃......”桑梓明顯是不願意出去的。
這個清虛真人太古怪了,先是主動拿出神藥,又是主動問起蘇漫舞的生辰,還說蘇漫舞已經死了......
她出去,留蘇漫舞一個人在這裏,她不放心!
蘇漫舞自然知道桑梓的顧慮,可她終究是讓好奇心佔了上風,更相信自己的武功:“沒事,你先出去吧。”
“是......”桑梓猶豫了片刻,卻因爲是蘇漫舞的吩咐,只得應下。
等桑梓出去,關上門,蘇漫舞這才轉頭朝清虛真人看去:“不知真人想和本妃說什麼?”
“貧道只想問王妃一個問題。”清虛真人緩緩說道。
蘇漫舞挑了挑眉,以爲清虛真人要問她究竟是不是顧一笑,沒想到她還沒回答,清虛真人已經接下去了:“不知王妃可否告訴貧道,顧皇后的生辰。”
這......
清虛真人並沒有問她知不知道顧一笑的生辰,而是直接問她可否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