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禹王如今的處境而言,這是多大的誘惑啊?
這是......
禹王納悶的擡起頭,眼底皆是疑惑:“人?不知母后想要的是什麼人?若此人真在禹王府裏,無論是誰,兒臣都拱手奉上!”
禹王說的是真話,此時此刻,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無論是誰,他都可以犧牲。
“什麼人?難道禹王不知道嗎?禹王探究了哀家這麼多祕密......怎麼會不知道呢?”太后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着,猩紅的蔻丹如血,灼得禹王眼疼。
而禹王一聽太后這話,立刻心慌如麻,險些連跪都跪不住。
探究了哀家這麼多祕密?
他知道太后什麼祕密了?
完了完了,太后這種神祕至極又心狠手辣的人,要是他真在無意中探究了她的祕密,那他還有活路嗎?
“兒臣......兒臣不知道母后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兒臣......絕不敢探究母后......母后半分。”禹王小聲的說道,聲音裏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哦?”太后的眉眼轉了轉,終是嘆了口氣,伸手朝禹王招了招:“看來,是哀家錯怪你了,過來吧。”
“恩?”太后的態度突變,剛剛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如今便成了心疼孩子的慈母,不禁讓禹王心生疑慮,卻不敢多說,只得乖乖上前:“不知母后有何吩咐?”
太后一改往日的冷漠,如此柔和,倒讓禹王心裏莫名忐忑,摸不透太后想幹什麼。
可太后的性子他還是有些瞭解的,她越是表現出無害,就越是可怕,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所以禹王不敢坐,也不敢違抗太后的命令,只得開口:“母后,您剛剛說兒臣這裏有什麼人是您想要的,您只管說是誰,只要兒臣有,兒臣立刻給您找來,就算兒臣沒有,兒臣......兒臣也一定給您找來。”
“是嗎?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哀家近來聽了些流言蜚語,說你帶了個女人回來,不知這個女人現在何處?”太后柔聲道,雙眼卻銳利的盯着禹王,好似要看他的反應。
“女人?”禹王的眉頭猛然皺起,趕緊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母后,至從兒臣那十五萬兵馬被削以後,兒臣便再沒出過王府,又何來的女人,這是王府上上下下都可以證明的,還請母后明察。”
聽見這話,太后立刻眯了眯眼,好似思索着什麼。
她本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這個消息,連諸天閣都找不到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被禹王找到呢?
可明知如此,不親自來禹王府一趟,不親自問一問禹王,看看禹王的反應,她始終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