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桑梓被玉時銘的動作嚇到,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敢說話。
玉時銘則負過手,鳳眸朝遠方眺望:“綠翹的情況怎麼樣了?”
原來是要問綠翹的情況......
聽見這話,桑梓立刻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回九千歲的話,桌子已經幫綠翹診治過了,孩子回天乏術,大人卻無生命之憂,不過......終究是硬生生被xiayao小的產,損傷總是會有的,就算今後好好調理,也難免留下後遺症。”
“那綠翹的情緒呢?”玉時銘淡淡道。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傷心難過是難免的,但如今已經睡着了,由知琴和兩個暗人在一旁看着。”桑梓答道。
知琴細心,卻畢竟不會武功,有了這次的教訓,桑梓不得不讓般若加派兩個暗人在綠翹的房間外保護着,以免綠翹想輕生或是幹嘛,知琴攔不住。
玉時銘點了點頭:“一定要看住綠翹,不能讓她再出事了,否則......”
蘇漫舞未必承受得了。
他後面的話雖然沒說出口,但桑梓一聽他語氣裏的擔憂,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畢竟......能讓玉時銘如此擔憂的人也只有蘇漫舞了。
“是。”桑梓應下,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九千歲,這孩子雖說還未出世,可畢竟是綠翹的第一個孩子,如今死於非命,要不要請人回來辦辦法事,好寬慰綠翹的心?”
因爲當孃親的人,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過得好,不管這個孩子是在自己家,還是別人家。
沒想到她的話音才落,不等玉時銘開口,蘇漫舞的聲音已經從房間裏傳來了:“辦,不僅要辦法事,本妃還要風光大辦這孩子的葬禮,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九千歲府有個可憐的孩子還未出世便死了。”
蘇漫舞的聲音裏還帶着一絲虛弱,顯然是剛剛短暫的休息並不能彌補她的消耗。
聽到她的話,還有她下地穿鞋的聲音,玉時銘的眉頭立刻重重擰起,好似一個打不開的結,他猛地回過身,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陰詭刺耳,帶着憤怒:“你竟然硬衝破本督點的穴道?你可知道你如今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衝擊?”
什麼?
蘇漫舞竟然硬衝破了玉時銘點的穴道?
難怪她的聲音聽起來這麼虛弱,原來......
“我的身體,我很清楚,還扛得住,但綠翹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刻處理。”蘇漫舞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不過是短短的一段路,她竟然走得有些小喘。
氣得玉時銘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掐死算了:“天大的事情也有本督扛着,更何況,不管再重要的事情都沒有你重要,給本督回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