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還不如先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藉口。
太后和雲真公主出宮,找人保護,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沒想到她聰明,玉時銘也不笨,聽見這話立刻挑眉:“既然太后都承認了他們不是太監,那本督和皇上便省去驗明正身這一環節,可還有一件事情,讓本督感到十分疑惑,他們不是宮人,又會是誰呢?”
“哀家剛剛已經說了,他們是哀家請來保護哀家和雲真公主的。”太后撇過頭,不耐煩的說道。
“是嗎?那就更要查清楚他們的身份了,保護太后和雲真公主的人,豈能含糊呢?”玉時銘是咬死這幾個宮人了,說完這話,轉頭又朝宋凌俢說道:“皇上,還請您下令徹查這幾個人的身份,確保太后和雲真公主的安全。”
“玉時銘!”太后驚得連身子都顫了起來。
而她越是這樣,就越證明她心虛,這幾個宮人經不起查。
宋凌俢見此,思索了片刻,終是開口:“九千歲說得有道理,既然是保護太后和雲真公主的人,自然要更加小心纔是,這件事情是九千歲提起的,那就交由九千歲去辦吧。”
他不願意參與太后和宋凌俢的zhanzheng,自然也不會讓自己的人來沾手這件事情。
所以乾脆賣玉時銘一個人情,把這件事情交給玉時銘。
太后一聽這話,腦子裏立刻炸開了,連耳朵裏都不禁轟鳴了起來。
她還想說些什麼,可不等她多說,玉時銘已經輕勾起了脣角,朝般若擺了擺手:“帶下去。”
怎麼回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蘇漫舞邀請她們來參加孩子葬禮的目的,不是爲了藉機刺殺她們給孩子報仇,而是爲了引出她手下的死士?
不,不可能,蘇漫舞和玉時銘怎麼會知道這批死士的存在,要是知道,那她上次在宮裏刺殺他們的事情......
雲真公主見太后緊握着她的手迅速冰涼,一顆心也瞬間涼了。
她莫名的有一種預感,太后保護不了她了......
看着幾個宮人被帶下去,李熯的眉頭擰得幾乎解不開。
玉時銘這麼做,無非是打亂了他的計劃,更確切的說,是讓他的計劃無法進行。
爲什麼?
從玉時銘剛剛打暈綠翹就可以看出,玉時銘已經看穿了他們的計劃,他並不指望玉時銘會幫他,畢竟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仇,可玉時銘爲什麼要阻止?
難道只是想在蘇漫舞面前打壓他?
彰顯自己比他更厲害嗎?
李熯的拳頭緊握,心底的憤恨如烈火,卻只能努力壓制着。
是啊,他這一輩子都是這樣,被人欺負,一忍再忍。
原以爲遇到蘇漫舞以後便能改變命運,沒想到......
忍?
他再也不想忍了!
他想像蘇漫舞說的那樣,活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