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玉時銘輕撫着蘇漫舞綢緞般的發,幽幽道,語調慵懶,語氣卻十分誠懇。
蘇漫舞知道他所謂的委屈,是她嫁入九千歲府的時候不能給她一個最風光的婚禮,可這些重要嗎?
不,不重要!
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他,只有他這個人。
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不是九千歲,甚至不管他真正的身份是什麼,身後揹負的祕密是什麼,只要他是玉時銘,就夠了!
蘇漫舞轉過身,她坐着,玉時銘站着,伸手正好能摟住玉時銘的腰,將頭輕輕的靠在他平坦,沒有一絲多餘肥肉的小腹上。
那種安心的感覺徹頭徹尾,溢滿全身,好似什麼天下,什麼江山,什麼仇,什麼怨,都瞬間消失了。
有的只是這一刻的平靜。
而玉時銘也默契的沒有開口,兩人就這麼靜靜的享受這段時光,不知過了多久,蘇漫舞才終於開口:“太后果然坐不住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此次命人來找你,正是爲了那幾個死士。”
畢竟......那幾個死士是太后最大的死穴!
玉時銘贊同的點了點頭:“昨天發生了那種事情,太后會沉不住氣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本督曾聽你說起有什麼事情要問太后?”
原來玉時銘來找她是爲了這件事情。
也是,今日一見,或許就是他們和太后最後的一次見面了。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開口:“我的確有事情想問太后,但......我想親自問她......乾脆讓我代你入宮?反正能與你說的事情,自然也能與我說!”
有些事情她還不想讓玉時銘知道,雖說將來不一定能瞞住玉時銘,但多知道一分,便是多一分擔心。
能與他說的事情,自然也能與她說?
那可不一定!
玉時銘心裏這麼想,嘴上卻沒說出來,思索了半晌,終是點頭:“既然你想親自問太后,那就讓你去吧,不過......”
“不過什麼?”蘇漫舞挑了挑眉。
本以爲玉時銘會交代些什麼,沒想到流光在他的鳳眸裏轉了轉,終是化作沉寂:“沒什麼,不論太后說什麼,你都只管聽着便是了,若有不懂的地方,等回來了,本督再給你解釋。”
“恩?”蘇漫舞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玉時銘這番話的用意,但她轉念又想......
太后和玉時銘是什麼關係?
他們兩中間摻雜着先帝,摻雜着齊國皇后,摻雜着那些過往......
而如今正是太后走投無路的時刻,太后會找玉時銘,只怕是有意要用舊事來求玉時銘救她。
這麼想來的話,玉時銘剛剛莫名其妙的那番話就合理了,畢竟......他和太后只見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往事。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點頭:“好,那我梳個頭發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