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李熯爲什麼要躲他?
是他的目光太過銳利駭人,還是......
不等玉時銘多想,李熯再次接下:“你不是號稱富可敵國,手下握有九千歲府和東廠嗎?如今漫舞有難,難道你還要藏着掖着?不去救漫舞?”
聽到這話,玉時銘的眼底立刻閃過一抹殺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本督造反?”
李熯察覺到玉時銘眼底的殺色,心中大驚,知道自己剛剛的那番話太過冒進,容易讓玉時銘產生懷疑,趕緊改口:“不,不是,造反是何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連想都不敢想,又怎麼可能慫恿你去做,只是......如果你能借此給皇上施加一些壓力,皇上或許可以放了漫舞也不一定,畢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忌憚你.......”
施加一點壓力?
玉時銘挑了挑眉,眼底的殺意也緩緩消弭。
畢竟李熯在乎蘇漫舞他是知道的。
在這種情況下會找到這種方法,也是情有可原。
誰能想到,李熯竟然已經和宋凌俢勾結在一起了。
玉時銘用小拇指勾起一縷髮絲在指尖輕輕轉悠着,半晌,終是緩緩開口:“你年紀尚小,又還未涉入過朝堂,有些事情太過複雜,終究是不懂的,本督此時也不想解釋,下去吧,有些事情看在漫舞的份上本督不想和你計較,但你要記住,尊卑有別,長幼有序,不論是於公還是於私,你都不得直呼本督爲‘你’,你若不願意喊本督一聲九千歲,喊本督一聲姐夫,本督也是願意的。”
要是能用手頭的勢力向宋凌俢試壓來救蘇漫舞,他一定會這麼做。
但......
有些事情,李熯不知道,連蘇漫舞都不知道......
姐夫?
這兩個字就好似一道響雷炸在了李熯的腦子裏。
李熯的雙手緊握成拳,抑制不住的怒氣蹭蹭往上竄。
但他知道,他不能發作,因爲此時此刻的他,根本就打不過玉時銘,甚至......有可能會因此惹怒玉時銘,讓玉時銘把他軟禁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計劃便不能照常進行了!
不行,他得認,既然不能激怒玉時銘,不能順利的讓玉時銘發兵,那他也只能走第二條路了......
想到這,李熯立刻咬了咬牙:“好,既然九千歲都這麼說了,那我便不打擾九千歲了,告辭。”
說罷,李熯朝玉時銘行了個禮,不等玉時銘開口,便大步走了出去,好似害怕心底的怒氣會被玉時銘看穿一樣。
不得不說,在這點上他真是敗給玉時銘了。
榮辱不驚,面不改色,就連怒氣都控制得這麼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