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那幾個死士?
他和他們,究竟有着怎樣的關係?
天牢很快就到了,正如桑梓帶回來的情報,天牢早已被宋凌俢安排下重兵把守,光是外面這個大門,便整整安排了六層。
不僅如此,這六層侍衛還都穿了上戰場用的鎧甲,手持武器,好似時刻待命,隨時可以奮勇殺敵一般。
看守天牢的侍衛早料到玉時銘會來,所以已經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當他們真正看到九千歲府的馬車停在天牢門口,而玉時銘一身暗袍款款從車裏走出來的時候,他們的心還是忍不住顫了顫,好似一瞬間被巨大的恐懼抓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來了,來了,玉時銘真的來了,他們......
應當如何應對?
因爲所有人都被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所以場面瞬間寂靜,好似連時間都靜止了。
面對他們的緊張,玉時銘倒是悠哉得很,右手輕摸着左手上的黃金護甲,鳳眸極其魅惑的掃過看守天牢的侍衛,緩緩道:“宋凌俢就是這麼教你們行禮的?”
一聽玉時銘直呼宋凌俢大名,還呼得這麼輕蔑,看守天牢的侍衛更是緊張了。
可死到臨頭,躲也躲不掉,領頭的侍衛只得硬着頭皮到:“屬下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見過九千歲,被九千歲的威嚴鎮住,一時忘了行禮,還請九千歲恕罪,但......九千歲如此直呼皇上的大名,未免也有些太不妥當了。”
“不太妥當?哈哈哈哈哈,是啊,的確是有些不太妥當,本督的王妃無故被關進天牢,本督一時情急,纔會失口,相信皇上一定不會怪罪的。”玉時銘幽幽道,纖長的睫羽一扇,這才勾着猩紅的脣角朝領頭的shibing問道:“你說,是嗎?”
你說,是嗎?
玉時銘這模樣,哪一點像情急了?
分明就是故意的!
但這眼神,這聲音,再加上這話......
領頭的侍衛只覺得整個脊背都僵直不能動了,就好似地底下伸上來了一隻手,正抓着他的腳踝往下拽,要拽他進入那個無盡的深淵。
“是是是。”領頭的侍衛猛地嚥了口口水,就差沒說“九千歲說什麼都是了”。
過了半晌,見玉時銘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領頭的侍衛這才壯着膽子裝糊塗問道:“這......不知九千歲大駕光臨天牢,所爲何事?”
“所爲何事?本督所謂何事,你們難道會不知道?”玉時銘挑了挑眉,下一秒,眼底的魅惑卻突然一掃而空,被濃烈的殺意取代:“讓開。”
讓......讓開?
他們哪裏敢讓!
這天牢要是守不好,讓玉時銘進去了,那他們可就是死路一條了啊!
想到這,領頭的侍衛趕緊開口:“九千歲,有些事情您比屬下還明白,就別爲難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