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堵得桑梓啞口無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答案。
李熯可是蘇漫舞最疼愛的弟弟啊,要是最後查出要害玉時銘的人是李熯,那蘇漫舞該如何處理?
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的愛人......
這個選擇太難了!
桑梓緊緊的拽着繮繩,連九千歲府到了,都忘記要進門:“九千歲,您說這件事情可怎麼辦啊?”
蘇漫舞是一定要救的,可就算他們如今知道雲真公主和李熯有嫌疑,也沒有證據啊......
該從哪裏下手,她已經迷茫了。
“既然雲真公主那裏已經找不出線索了,那就讓般若看住李熯,一有異動,立刻回稟,對了,宋凌俢那裏可有什麼消息?”玉時銘冷冷問道。
毒殺太后這麼大的罪,宋凌俢沒有立刻處置蘇漫舞,而是將蘇漫舞關進天牢,這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宋凌俢的目標不是蘇漫舞,又或者,他根本不甘心只抓蘇漫舞一個人,他的目標是......
玉時銘的雙眼微眯,殺氣凜然。
“宋凌俢那裏......”桑梓正要開口回答玉時銘的話。
桌子突然慌慌張張的從九千歲府裏跑出來了:“桑梓,你回來了怎麼不進去?九千歲呢?”
“這......九千歲就在車上。”桑梓略帶懊惱的答道。
她一心只想着蘇漫舞和李熯的事情,竟然將馬車停在了九千歲府門口。
“什麼?”桌子的話音一落,玉時銘還沒開口,桑梓便先驚叫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他們這裏纔剛剛得到雲真公主和李熯的線索,宋凌俢那裏便下旨了?
就好似......就好似有一雙眼睛正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無論他們怎麼追,對方走的每一步都比他們快一步。
這......
更加坐實李熯身上的嫌疑了。
九千歲府乃是出了名的銅牆鐵壁,根本不可能混入奸細。
所以這雙眼睛,除了他,便再沒有別人了。
“李熯少爺呢?”玉時銘還沒開口,桑梓已經迫不及待朝桌子問道了。
沒想到桌子一聽桑梓問起李熯,眉頭立刻就擰得更緊了:“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這個,這纔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桌子的話音落,桑梓的心已經提起來了。
玉時銘雖說沒有開口,心底卻也莫名衍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最糟糕的......還有什麼是比蘇漫舞被賜死還糟糕的......
“李熯少爺他......他.......”桌子支支吾吾,似乎是不敢說出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