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
可......
“九千歲,這事不對勁。”桑梓思索了片刻,終是篤定的朝玉時銘說道。
只見她眉頭緊擰,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相比桑梓,玉時銘明顯淡定得多,半倚在馬車的座位上,任由長髮與袍子在地上隨意散落,除了眸子裏深刻着修羅般的嗜血和殺戮,真是靜好得讓人晃目。
見玉時銘沒有反應,桑梓以爲他還沒發現這其中的端倪,趕緊又要開口。
可她纔剛要出聲,玉時銘的慵懶詭譎的聲音便傳來了:“李熯和宋凌俢已經聯手了,這是一個局,針對本督的局,而漫舞......只是一個誘餌而已。”
“啊?李......李熯少爺和宋凌俢已經聯手了?”桑梓驚訝的瞪大雙眼,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連眸子裏的光都暗了暗,好似對李熯非常失望。
沒錯,按照如今的情況,除了這個可能,也再無其他可能了。
桑梓倒是明白了,桌子卻依舊一頭霧水,所以玉時銘再次接下:“如果本督沒料錯的話,李熯應該是先和雲真公主做了交易,雲真公主幫李熯殺了太后,再假借太后的名義召本督入宮,嫁禍本督,李熯則在太后死後成爲雲真公主的新靠山,保雲真公主後半生無憂,可他們沒想到的是,那日入宮的竟然不是本督,而是漫舞......所以他們的計劃就被破壞了。”
“不是李熯比太后更可信,雲真公主應該還有一個祕密,一個讓她不得不殺太后的祕密。”玉時銘答道,輕眨了眨眸子,這纔好似休息夠了一般,從馬車上坐正起來:“雲真公主有什麼祕密,本督不知,也沒興趣知道,當務之急,是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機。”
一聽這話,桑梓趕緊點頭,臉上的表情卻是爲難:“王妃人在天牢,李熯兵臨城下,在這樣下去......只怕福將軍的六十萬兵馬和虎軍就要來包圍九千歲府了,九千歲,我們要不要先將東廠裏的人調出來應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