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蘇漫舞的思緒瞬間被宋凌俢這番話帶回了很遠很遠。
那是非常遙遠的記憶了,是她和宋凌俢的小時候。
那時,宋凌俢還只是一個皇子,他用盡一切心思想討先帝和太后的歡心,卻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她就這麼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的堅持......
從小長在將軍府,受盡家人寵愛的她根本不能理解,爲什麼同樣是父母的親生骨肉,宋凌俢的待遇會與她差這麼多。
“身爲皇子,難道不應該更幸福嗎?”這是她和宋凌俢說的第一句話。
她還記得當時宋凌俢搖了搖頭,眼底卻依舊閃動着希望:“一定是我不夠好,如果我可以更努力,更努力一點,父皇和母后或許就可以把給玉時銘和雲真的愛分一點給我了。”
他奢望的不是先帝和太后可以愛他,他奢望的,是先帝和太后可以把給玉時銘和雲真的愛分一點他。
只是......分一點而已。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宋凌俢好可憐。
也是那一刻,她下定決心要幫宋凌俢除掉玉時銘,奪下這偌大的江山。
只可惜......這皇宮就是一個大染缸,權利和地位則是天下最毒的染劑,無論是她還是宋凌俢,他們都已經在這場權利的漩渦中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後悔當年對他的一念心慈。
也不後悔爲他所做的一切一切。
唯一後悔的,是她竟把同情當成了愛情,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
“朕的過去,你很清楚,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宋凌俢見蘇漫舞遲遲沒有開口,又自顧自的接了下去。
“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件事情還有其他內幕?”蘇漫舞被宋凌俢的聲音拉回神,疑惑的說道。
宋凌俢輕點了點頭,因爲失血過多,神智明顯已經沒有剛剛清楚了。
蘇漫舞見此,趕緊鬆開他的脖子,伸手就要去找藏在袖袍裏的止血藥,可她纔剛伸手,就被宋凌俢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