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她把話說完,蘇漫舞已經挑了挑眉,撲哧一笑:“誰說要給你們財物,讓你們離開了。”
“這......王妃的意思是......”桑梓擡起頭,不太確定的問道。
“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今後的日子......或許會比現在還要艱難。”蘇漫舞淡淡道,卻沒有明確解釋,她垂頭看了知琴一眼,眼底的流光輾轉,除了內疚,便是虧欠:“要不是本妃當時留你一人在綠翹身邊,又怕綠翹起疑,沒有安排其他人手,你現在也不會......知琴,說實話,你怪不怪本妃?”
“王妃......”蘇漫舞的話一出口,桑梓的雙眼立刻驚訝的瞪大了起來。
她和桌子都刻意的沒和知琴提起她臉上的傷,就是不希望知琴知道情況以後會難過,可如今蘇漫舞這麼問......
桑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知琴給打斷了,只見知琴淺淺一笑:“桑梓,謝謝你,也謝謝桌子,但......我自己的臉,我自己的傷,感受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是最清楚的......即便你們刻意不提,我也知道,我的臉......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
“你......”聽到這話,桑梓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原以爲是知琴小看了傷勢,沒想到......
而蘇漫舞的眉頭也是微皺了皺,知琴說得沒錯,傷口在她身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傷口有多嚴重。
但......平日裏這麼軟弱的她,連做錯事情都會掉眼淚的她,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表現出這種常人難以想象的堅強......
知琴她......是真的不在意嗎?
還是爲了不讓她們擔心,故意僞裝出來的?
“王妃,奴婢笨手笨腳的,幸好是跟了您,要是跟了其他主子,只怕早就喪命了,所以......奴婢能活到現在,對您只有滿滿的感激,又怎麼會怪您呢?”知琴由衷的說道,眼角卻忍不住溢出了一滴淚水,淚水的鹹澀落到傷口上,疼得她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蘇漫舞見她疼成這樣,心也立刻揪了起來:“桑梓,快,去把桌子找來,順便讓慶王把慶王府最好的止痛藥也找來......”
“是。”桑梓應下,趕緊起身便跑了出去。
知琴見桑梓出去,卻意外的沒有攔她,而是靜心等待,只等桑梓的腳步聲消失,這才緩緩開口:“王妃,奴婢知道您心疼奴婢,但......奴婢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