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不要問了。”蘇漫舞說罷,便迅速從牀上站了起來,似乎是怕玉時銘追問,又補充道:“我的性格你是瞭解的,我不說的事情,你再問也沒用......”
這......
她不說的事情,再問也沒用,這點他是清楚的。
只是......蘇漫舞究竟有什麼祕密是不可以告訴他的:“睡吧。”
“恩。”蘇漫舞輕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這才解衣上牀。
任由玉時銘緊抱着她,將她整個人揉進懷中,那股奇特的香氣沖鼻而來,那份獨一無二的溫暖,叫人心安。
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抱着一起入眠了?
她又有多久不曾這樣放鬆過了?
至從玉時銘被關入天牢,她的神經便無時無刻不在緊繃的狀態,而她的心也無時不刻不在謀劃,不在算計,如今......
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不管明天要面對的是什麼,是雲真公主和齊國兵馬,還是宋凌欽派來追殺他們的兵馬,現在,她累了。
“玉時銘......”蘇漫舞臉埋在玉時銘的胸膛裏,聲音細如蚊子。
玉時銘卻還是聽見了:“恩?”
“不論你是誰,都無法影響我對你的愛,所以......不論你是誰,我都......我都不介意......”蘇漫舞的聲音漸小,說着說着,只剩下低低的呼吸聲。
玉時銘輕挑了挑眉,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笑意。
他和蘇漫舞是同一種人,所以他非常的清楚,蘇漫舞能在他懷中如此迅速,又如此安穩的睡着,不爲別的,乃是因爲她完完全全的相信他,甚至把性命都交給了他。
前世今生,能得到她的信任......
是一件多麼困難且榮幸的事情啊。
“你放心,不論我是誰,我此生所愛,只有你。”玉時銘在心底暗暗道,這才閉上眼,美如一座冰雕。
這一夜,好安靜。
月亮藏在濃厚的烏雲裏,好似連它也不願叨擾這一對璧人。
“哎,你幹嘛。”桑梓一大早便端着梳洗用具過來了,卻聽見房間裏傳來的呼吸聲,不敢進去,只得在門外等着,如今又見般若過來,趕緊壓低聲音攔住。
“我?”般若見桑梓將聲音壓得這麼低,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瞬間明白了桑梓的用意,也跟着壓低聲音:“宋國兵馬那邊的消息已經傳過去了,他們如今正往這裏趕,我是來通知九千歲和九王妃的。”
“這......”桑梓微皺了皺眉,她自然知道般若這條消息的重要性,但......蘇漫舞好不容易纔睡了一個好覺,她又怎麼忍心在這時候把她吵醒呢?
而就在桑梓猶豫着該不該叫蘇漫舞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