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雲真公主的所作所爲,桑梓難道不應該希望她死纔對嗎?
“這......王妃......王妃似乎不太希望雲真公主死,奴婢還記得王妃讓福將軍去寢宮支援的時候,反覆叮囑過,一定要救雲真公主的性命,所以......”桑梓將事情的經過如實說了一遍。
這下不僅是玉時銘,連般若都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蘇漫舞不希望雲真公主死?
開什麼玩笑!
她難道忘了之所以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雲真公主和李熯聯手搞的鬼嗎?
玉時銘的眉眼快速轉了轉:“你是說,漫舞見完宋凌俢之後對雲真的態度就變了?”
桑梓點了點頭:“沒錯。”
這......
“看來是宋凌俢和漫舞說了什麼。”玉時銘迅速下了定論,頓了頓,又接下去:“這件事情本督自會弄清楚,至於雲真......本督已經有了計劃,你不必擔心,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是。”有玉時銘這句話,桑梓和般若哪裏還敢多說,趕緊轉身就要退下。
可桑梓纔剛要轉身,就被玉時銘給攔住,只見玉時銘接過她手中梳洗用具,這纔開口:“去,打點熱水過來。”
“是。”桑梓應下。
而玉時銘拿着東西,便轉身走進了房間,腳步......竟然還有些雀躍?
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躺在牀上的蘇漫舞就突然翻了個身,睜開眼:“可是般若來報宋國的兵馬到了?”
“恩。”蘇漫舞伸了個懶腰,根本沒有要繼續問下去的意思,完全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
玉時銘把洗臉的布放進桑梓端來的熱水裏,揉了揉,這才朝蘇漫舞輕聲道:“來,本督幫你洗臉。”
蘇漫舞也不抗拒,直接把臉轉向玉時銘,閉上眼,任由玉時銘一寸一寸的幫她擦着,那慵懶的模樣,就好似一隻貓咪。
玉時銘看着這樣的她,嘴角不禁輕輕勾起,
“那日在寢宮,宋凌俢和你說了什麼。”玉時銘突然問道。
這......
蘇漫舞原本放鬆的眉頭突然皺了皺,一猜便知,是有人和玉時銘說了什麼,沉思了片刻:“沒什麼,只是說了點不甘心的話。”
“是嗎?”玉時銘的手頓了頓,鳳眸輕擡,眼底泛着幽色:“沒有提起雲真?”
雲真?
雲真公主!
蘇漫舞的雙眼猛然瞪大:“你......怎麼會突然說起雲真公主?”
蘇漫舞的反應,無疑是肯定了玉時銘心中的想法,玉時銘眼底的芒光微亮,雲真......
難道是因爲......
他?
想到這,玉時銘的雙眼立刻彎了起來,如果他沒料錯的話,蘇漫舞之所以會對雲真公主手下留情,甚至是想救她,不爲別的,只是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