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貊冰舞的眼底微微一亮,卻沒有回答。
蘇漫舞見她一副好似反應過來,又好似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乾脆再次接下:“你剛剛也說了,雲真公主心裏雖然容不下你,卻無法在齊國兵馬面前殺你,雲真公主如此,你不也是如此?要是今天本妃當着那麼多齊國兵馬的面傷了雲真公主的性命,你認爲,您能獨善其身嗎?這件事情傳到齊國皇帝耳中,齊國皇帝會不怪罪嗎?所以......本妃之所以放了雲真公主,不是爲了害你,而是爲了幫你,不願你給雲真公主陪葬。”
“我......”蘇漫舞說得條條有理,貊冰舞就是想反駁,也找不到理由反駁。
可如今的形勢......
只見她猛地咬了咬牙:“你倒是一片好心,可如今要怎麼辦?死亡深林,有去無回,和死又有什麼兩樣?”
“有。”貊冰舞的話音落,不等蘇漫舞開口,玉時銘的聲音已經從馬車裏幽幽傳來了。
他的聲音好似帶有魔力,讓人的心和注意力都被他給勾走了。
“有?“貊冰舞疑惑的挑了挑眉,似乎是想看看玉時銘有何高見。
“區別就是我們現在還沒死。”玉時銘輕鬆的說到,那口氣,就好似在逗貊冰舞玩。
貊冰舞正想開口罵人,玉時銘又接了下去:“而且......以後也不會死。”
他的語氣篤定,即便馬車外的人看不見他的表情和姿勢,卻仍舊可以想象得出那份天下盡在我手的倨傲。
貊冰舞的身子微愣了愣:“以後也不會死?這可是有去無回的死亡深林,你憑什麼保證?”
“就憑本督的性命。”玉時銘淡淡道。
“你?”而他的話音才落,貊冰舞的雙眼立刻瞪大了,好似聽見了多麼不可思議的答案。
憑完美的計劃,憑千軍萬馬,憑武功高強,憑......
憑什麼都可以,但是憑他的性命......
這話從何說起?
“愚昧。”玉時銘見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貊冰舞仍不明白,立刻鳳眸一挑,毫不客氣的說道。
而他的話音落,貊冰舞立刻就怒了:“愚昧?你憑什麼說本公主愚昧?玉時銘,你不想活了嗎!別忘了,你們今後想在齊國生活,還得仰仗着本公主,要是沒有本公主......”
“要是沒有本督,冰舞公主只怕連齊國都回不去,就算回得去......你以爲,你能鬥得過雲真?”玉時銘脣角輕勾,譏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