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看外面?”玉時銘挑眉道,好似思索。
蘇漫舞點了點頭:“我若連外面的情況都看不到,又要如何瞭解這死亡深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連了解都不瞭解......只怕我們真得死在這深林裏了。”
“這樣......”玉時銘纖長如玉的手指在蘇漫舞身上輕敲了敲,終是眨眼,輕鬆開口:“這好辦,桌子,把馬車的門給卸了,王妃想看外面的風景。”
“啊?”這話出口,不僅是桌子,就連蘇漫舞都忍不住驚大了眼。
玉時銘的想法向來和別人不太一樣,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可動不動就要拆馬車,這......
“別別別,今非昔比,今非昔比。”蘇漫舞趕緊伸手護住馬車的門,生怕桌子還沒動手,玉時銘就心急等不了,自己出手把馬車門給卸了。
雖說玉時銘如今沒有了內力,不能像往日那樣一掌擊飛一面馬車,但這馬車的質量也不如往日的好啊。
往日的馬車都是九千歲府特製的,堅固無比,而如今......
恐怕玉時銘不用內力,一腳用力踹過去,也能把馬車門給踹飛......
一想到好好的馬車瞬間變成了沒門的破馬車,蘇漫舞就忍不住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認真朝玉時銘看去:“時銘,我要和你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你聽好了。”
見此,蘇漫舞立刻接下:“九千歲府的家當已經被我統統分給九千歲府的下人了,省下來的,也都被我搬去東廠當做軍用了,也就是說,我們如今是一個窮人,窮人就該有窮人的樣式,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了,要學會節儉,不論是這馬車,還是什麼,都要愛惜......”
從剛剛桌子突然發出驚訝的聲音,般若幾個便知道馬車裏有事情要發生了,紛紛挨近馬車,偷偷聽着。
如今聽見蘇漫舞竟然在教導玉時銘要節儉,要愛惜東西,都忍不住憋紅了臉。
那分明......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節儉?愛惜東西?
一掌就能打爛一張紅木八仙桌的人......恐怕不會寫這幾個字!
“知道了嗎?”蘇漫舞說完,見玉時銘沒有反應,乾脆問道。
“知道了。”玉時銘答得乖巧,卻依舊慵懶着身子,好似絲毫不覺得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
而就在衆人以爲這個話題要告一段落的時候,玉時銘突然撩起馬車的簾子,朝貊冰舞看去:“冰舞公主身爲齊國唯一的公主,每月的俸祿應該不少吧?”
“這......”貊冰舞本來也在偷聽的行列之內,突然被玉時銘點到名,不禁身子微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