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玉時銘也不再多說,掏出帕子將蘇漫舞手上的血污拭去,又將帕子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裏,這纔拿起一旁烤好的蟒蛇肉放到蘇漫舞面前。
輕勾脣角,一副若無其事的說道:“百年巨蟒的肉雖說沒有百年巨蟒的膽這麼大補,卻也是難得的好東西,多喫點,一會纔有力氣找出路。”
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他也什麼都沒有做過。
什麼落魂丹,什麼藥引人,什麼奇毒,都是幻覺。
見此,蘇漫舞不禁微皺了皺眉,因爲她很瞭解玉時銘,玉時銘越是藏在心裏的事情,越是故作清風雲淡,這事情就越嚴重。
嚴重......
落魂丹的解藥不是已經到手了,玉時銘爲什麼還這種反應?
難道和剛剛那所謂的藥引人之血有關?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側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專心致志喫蟒蛇肉的貊冰舞,拉過玉時銘,小聲說道:“怎麼回事?”
知道瞞不過蘇漫舞,所以她一開口,玉時銘也不打算隱瞞。
將手中的蟒蛇肉放到她嘴邊,見她用力咬了一口,這才說道:“衆人只知道落魂丹乃是齊國皇室最神祕的毒,只知道落魂丹的解藥極其難得,幾乎無解,卻不知道其實讓落魂丹真正無解的不是解藥,而是藥引人之血......”
“藥引人之血?”又聽到這個詞,蘇漫舞忍不住就追問道。
“是。”玉時銘說着,又把手裏的蟒蛇肉朝蘇漫舞湊了湊,示意她聽歸聽,不要忘了喫:“配置落魂丹,需要七七四十九種藥材,七七四十九種毒物,煉製七七四十九天,但......這樣還不算煉成,要真正煉成落魂丹,還需要另外一味藥,那就是人的鮮血,而這個人的鮮血,就是藥引人之血。”
蘇漫舞的眼底猛然一亮:“也就是說,要解開落魂丹,除了需要落魂丹的解藥,還需要找到這個藥引人,取他的血和解藥一同服下才行?”
“孺子可教。”見蘇漫舞這麼快便明白了,玉時銘的脣角立刻勾了起來。
但他的話音落,新的問題又來了:“可你要如何斷定,貊冰舞不是這顆落魂丹的藥引人呢?又或者說,我們要如何知道,誰纔是這顆丹藥的藥引人?”
“落魂丹的控藥人,並非就是它的藥引人,因爲......只要有特製的骨笛,誰都可以成爲落魂丹的控藥人,但......它的藥引人卻只有一個,那就是血液可以和落魂丹融合的人。”玉時銘說道,揚起手中的蟒蛇肉,對着蘇漫舞咬過的地方就是一口。
好似她咬過的地方,就是比其他地方好喫,比其他地方甜。
它的藥引人卻只有一個,那就是血液可以和落魂丹融合的人......
這......
蘇漫舞快速回想剛剛玉時銘讓貊冰舞把血滴在落魂丹上的情景,這一回想,貊冰舞不是藥引人的原因瞬間就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