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卻立刻反應了過來,彎腰拱手,連稱呼都改了:“微臣多謝皇上隆恩。”
這......
蘇漫舞的話音落,衆人更是驚異,甚至還有人忍不住私語了起來。
“這蘇漫舞也太大膽了,皇上什麼都還沒說,不過誇了她一句,她就敢自稱微臣?”
“哼,給點顏色她就想開染缸,等着皇上治罪吧。”
......
可就在衆人以爲蘇漫舞是驕傲失言,會被齊國皇帝治罪的時候,齊國皇帝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語氣裏絲毫沒有責備:“朕不過誇了你一句,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你入朝爲官了?”
“皇上的確沒說要讓微臣入朝爲官,但微臣相信,皇上一定會這麼做。”蘇漫舞篤定的說道。
而衆人聽見這話,更是譁然了。
皆是指責蘇漫舞狂妄。
齊國皇帝卻絲毫沒有被衆人影響,反而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哦?你相信?憑什麼相信?”
“因爲皇上英明,堪比堯舜,這一點,從皇上不僅不輕視微臣是一名女子,讓微臣站在這裏侃談國事,還一一接納微臣的建議就可看出,如此英明的皇上,必然會識人善用,而皇上剛剛也說了,微臣有棟樑之才,既是棟樑之才,不用在潮廷之上,發揮其最大功效,豈不浪費?還侮辱了皇上的英明。”蘇漫舞說罷,又垂了垂眉,好似自責的說道:“浪費微臣的才能不要緊,可要是因此讓人覺得皇上不英明,那微臣的罪過真是大了。”
不僅是齊國皇帝,就連在場想反對的大臣和雲真公主都被堵得啞口無言。
可......
蘇漫舞纔來齊國,才見齊國皇帝,便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幾乎脫了他們一層皮。
要是再讓蘇漫舞留在齊國,他們還有生存的餘地嗎?
不,不行,一定要制止!
而不等大臣開口,雲真公主已經率先說道了:“父皇英明,九夫人確實是棟樑之才,若是生在我們齊國,又是男兒身,定能謀個一官半職,爲國效力,只可惜......九夫人來者是客,我們做主人的,又怎麼能讓客人操勞呢?”
雲真公主的一番說得好聽,意思卻十分明確。
蘇漫舞絕對不能入朝爲官。
第一,蘇漫舞是宋國人,齊宋兩國的關係人人皆知,齊國又怎麼能接納一個宋國人入朝爲官呢?
第二,蘇漫舞是一介女流,齊國從來沒有女人當官的先例,又怎麼能爲一個區區蘇漫舞破了先例?
可她的話音才落,蘇漫舞便淺笑着接下了,畢竟......
她能想到的,蘇漫舞早就想到了,不僅想到了,還想好了反駁的話:“雲真公主此言差矣,如果說宋國人不可入齊國爲官,那之前冰舞公主又怎麼能到宋國去和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