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可是齊國皇帝特封的欽差大臣了,只要是和賑災有關的事情,就是一品大臣,也得聽本妃的使喚。”蘇漫舞得意的說道。
在玉時銘面前,她就像個孩子,什麼都想炫耀一下。
“特封的欽差大臣?他居然肯讓你入朝爲官?”聽到這點,玉時銘也顯得有些驚訝。
“還不算入朝爲官,只是空有實權,沒有官職。”蘇漫舞解釋道。
“連一品大臣都得聽你使喚的實權,難道不比任何官職好嗎?”玉時銘淡淡道,好似若有所思,片刻,又接下去:“以你這次的接觸,你覺得齊國皇帝如何?”
“這......”蘇漫舞不明白玉時銘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想了想,如實道:“他明知道我的身份,卻仍舊可以撇開偏見,一一接納我的意見,甚至......不惜破例委以重任,讓女子當欽差大臣,這可是齊國從未有過的事情啊,其他的不敢說,但在當皇帝這一方面......他是合格的。”
“的確,齊宋兩國的關係如此緊張,你的身份又如此特殊,他能撇開偏見對你委以重任,的確是有些眼光。”玉時銘贊同的說道,眼底快速閃過了一抹精光:“你......很喜歡他?”
“喜歡?”玉時銘竟然會用這個詞,讓蘇漫舞不禁有些詫異:“我與他不過是君臣,又只見過一次面,實在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但......我對他不無好感,也終於可以理解當年顏泠皇后爲何會傾心於他了。”
蘇漫舞見玉時銘如此,眼底立刻微深了深,故意道:“是或不是,你親自去見見不就知道了?”
“親自去見見......”玉時銘輕抿了抿脣,好似思索:“總會有機會的。”
總會有機會的......
總會有機會的......
蘇漫舞腦海裏不斷盤旋着玉時銘所說的這句話,心底莫名有種期待和緊張。
到玉時銘見齊國皇帝的那一刻,所有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就會揭開了?
“對了,這是斷雲近幾日從縣丞還有幾名奸商那裏採買糧食的賬本,如你所料,宜城雖然受災,但他們手裏始終囤有糧食,有的是平日裏積攢下來的,有的是......從賑災物資中貪污下來的,而且,他們的糧倉並不在宜城,是在我們那日途徑過的山上,可謂是早有準備啊。”似乎是不想再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玉時銘從懷中抽出一本小冊子,便交到了蘇漫舞手裏。
蘇漫舞接過小冊子,翻看,越往下看,眉頭就皺得越緊,眼底的殺意也越盛,看到最後,乾脆猛地將小冊子往牀上一摔:“該死的,區區一個八品縣丞就能拿出那麼多糧食,這些糧食若是按照市價摺合成銀兩,少說也有幾十兩,幾十兩啊,一個小小的八品縣丞都能貪污幾十兩,他頭上的那些人呢?沒有幾百兩,幾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