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的,都已經殺了。
“來不及了......”蘇漫舞自然明白玉時銘這麼說的用意,眉頭輕皺,終是咬牙說道:“來不及也得去,至少......看一看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蘇漫舞這話一出口,不僅是玉時銘,就連她自己都沉默了。
此事關乎到那些貪污官員的性命,官職越高,貪污越多,罰得越重......
所以這些大魚一定會派最專業的殺手來完成這個任務,既然是最專業的殺手,又怎麼會留下線索讓他們找到呢?
想到這,蘇漫舞的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懊惱。
都怪她,都怪她,她以爲擺了一大盤棋便可以大獲全勝,沒想到最終還是百密一疏。
要是......沒有這個失誤,這些人......
可就在蘇漫舞自責的時候,玉時銘突然牽起她的手就朝大步朝外走,又好似能聽見她心底的聲音,一邊走一邊說道:“不必自責,這一關,是不管你怎麼做都得面對的。”
不在冊封晚宴上提出賑災物資被貪污的事情,又怎麼能讓齊國皇帝聽蘇漫舞的話,重新賑災,並且下令徹查此事呢?
蘇漫舞此舉,雖然疏忽,卻也是不得已的錯誤。
畢竟......有得就有失,想得到,就得承擔風險。
知道玉時銘是有意想安慰她,蘇漫舞立刻抿了抿脣:“那我們如今......”
蘇漫舞的話還沒說完,玉時銘的腳步就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立在院子中間,鳳眸微眯了眯,脣角邪惑勾起,笑得絕美無比。
蘇漫舞見此,不禁輕愣,因爲玉時銘的這個笑容她實在是太熟悉了,更瞭解這笑容背後的含義。
這笑容一出,就表示......他要殺人了!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躲躲藏藏的有什麼意思?”玉時銘詭譎的聲音出口,握着蘇漫舞的手就緊了幾分。
蘇漫舞本來還沒注意,一心想着被殺大臣的事情,如今被玉時銘這麼一說,也立刻發現了周圍的不對勁。
斷雲他們幾個都在外面忙着賑災,縣丞一家也已經都搬到別院去了。
按理說,這縣丞府裏應該只有她和玉時銘兩個人,可如今......
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光是她能聽到的呼吸聲,就有十來個人,而且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