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主子鬥嘴的場面他們見多了,不跑快點,最後倒黴的通常都是他們這些當屬下的。
而桑梓沒事可做,又不敢一個人呆在這裏,只得眉眼一轉,趕緊開口:“對對對,我去打盆水來幫他清洗傷口,我去打水......打水......”
見人都被玉時銘給嚇跑了,院子裏就剩他們兩個人,蘇漫舞的臉就忍不住黑了幾度:“玉時銘,你說你每天不做點壞事,你就不舒服是吧?”
玉時銘卻不在意蘇漫舞是什麼臉色,伸手便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笑得邪惑:“壞事?什麼叫做壞事?本督不懂,王妃要不要教一教本督?”
這......
蘇漫舞一聽玉時銘這口氣,便知道他又想歪了,抿了抿脣,趕緊轉移話題:“你把桑梓他們都叫進來,不會影響賑災的進度嗎?”
“我擅自用你的名義把運送賑災物資的人留下了三分之二,除了斷雲掌管的銀錢方面,其他的,都讓他們接手了。”玉時銘淡淡道。
“用我的名義?”蘇漫舞輕挑了挑眉,好似這個說法有些新鮮。
玉時銘卻不以爲然,反而低頭輕颳了一下蘇漫舞的鼻子,寵溺到:“誰叫我們王妃現在可是特封的賑災欽差,說話可比本督有用多了。”
“不見得,他們要是知道吩咐他們留下的人是堂堂九千歲......”蘇漫舞說着,立刻故作同情的搖了搖頭:“一定嚇得魂不附體,比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還聽話。”
蘇漫舞只覺得一股熱氣混着奇特的香氣撲面而來,既舒服又......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感覺。
愣了愣,趕緊伸手推開玉時銘:“不和你貧了,說正事,你的內力......是不是恢復了?”
“果然瞞不過你。”玉時銘說着,頓了頓,又接下去:“那日的百年巨蟒膽果然有些奇效,連本督這已然廢了的身軀都能受到影響,不過......只是強健了心脈,恢復了輕功,其他的......”
雖然明知玉時銘是在自嘲,但蘇漫舞一聽他說這已然廢了的身軀,就忍不住心痛。
若不是爲了救她,玉時銘又怎麼會......
不過,不論如何,她都一定會找到雪桑花,讓玉時銘恢復內力的。
一定!
蘇漫舞藏在袖袍下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這纔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開口:“那你的傷......”
離開宜城的時候,她便已經想到玉時銘那陰雨天便會疼痛的傷,但剛剛見到他的時候,卻又忍不住被他的溫暖和邪魅迷惑......